川藏線最忌諱的車;1.5自吸可以跑川藏線嗎?
跟著一個司機師傅跑長途,西藏林芝到西藏昌都
700多公里的路上是聊不盡的閑話,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觸和了解大車司機
師傅姓陸,云南人,19就出來跑大車了,這么多年也認識了不少老板,有固定的客源,經常跑的川藏線,陸哥說這地方初見覺得心曠神怡,但是越往后看越覺得這平均4000海拔的地方越審美疲勞,再加上一個人都沒有,就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我是正好和其中一個老板認識,吃飯的時候聽說我是道士,旁邊這位就頻繁敬酒,我以為是老板安排的陪場,細聊才知道是川藏線的師傅,也喜歡跟這種見多識廣有江湖氣的多聊聊天,就過三巡,菜過五味,陸哥說明天去昌都,問我要不要一起,當時心想反正來了,正好也在西藏轉轉,就答應下來,陸哥笑著說這趟路經常出現邪門的事,有你在我放心多了,也正好帶你看看看風景。
車上看起來不大,但簡直跟一個小家一樣沒有區別,冰箱、電飯煲、燒烤架,應有盡有,可以說日常生活簡直跟在外面沒有區別,唯一要擔心的點,可能就是孤獨。
坐上車很興奮,感覺比第一次坐飛機差不了多少,位置高視野開闊,西藏這邊連天的山脈,蔚藍的天空盡收眼底,陸哥車上什么花生薯片瓜子干果擺滿了,就是飲料少,說是我盡量少喝水,他還能在車上解決,但是怕我尷尬,這邊的服務區遠著呢。
我應著,但是零食堵不住嘴,習慣性的先問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見聞,陸哥說別的沒什么,就是開車有很多忌諱,他之前給邊防部隊做過一段時間補給,在多雄拉,那山口留下的故事摞起來比人都高。
“當年我和我三叔在多雄拉,媽的這事我也就跟你這種見多識廣的說說,跟別人說都沒人信。”
當天晚上他三叔睡的早,年齡大了熬不住,年輕的時候喝太多酒,現在總是頭痛。凌晨3點的時候,遠光燈隱約打在一個人身上,那人好像在揮手攔路,他沒準備停,就回頭把他叔叫醒,因為這荒山野嶺的,民風彪悍,你不知道會遇見什么狠人。
但是車開到那人旁邊,他看見那人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身后還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他叔就說不像是壞人,下去看看,兩個人揣著防身的工具下車的,那人先是很有禮貌的問好,說自己的車在前面不遠處壞了,不會修,能不能讓他幫忙看看。
邱哥看人背后的女人還抱著孩子,感覺應該不是狠茬,就同意跟他過去看看,上車拿工具箱跟他去路邊看看,讓三叔在車上等著就好,可到地方了,頓時就愣住了,只見那小面包在路邊整個車頭都陷進去了,明顯是撞路邊了,而車撞成這樣,面前的三個人卻一點事都沒有,他當時整個腦袋都炸了,強忍恐懼,說這車壞的太厲害,他修不了,轉身就想跑。
但是男人卻拉住了他,女人抱著孩子跪下了,說他們一家因為車壞了,已經被困在這路上幾天了,冷的慌,你是好人,能不能幫幫我們,他靠近才發現那三個人臉色白的跟紙一樣,扭頭就跑,嚇的工具箱都扔了,結果天黑沒看路,撞在石頭上,昏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發現已經在車床上了,他三叔說等了半天結果沒見人回來,過去找發現人在一輛事故車旁邊昏倒了,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趕緊把他抗回來,細說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車他叔在他睡覺的時候就報警了,警察告訴他一家三口當場遇難。
說到這里陸哥還是止不住的心悸,我安慰他說可能遇到了地縛靈,但看樣子沒想害你,也許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經不在了的事實,安慰一番后我岔開話題,問問這邊的動物,陸哥一聽這個來精神了,給我說他閑著無聊還攆過鷹,但是不能動禿鷲,這邊本地人對禿鷲的信仰很高,說是什么冥府的使者,天葬就是用的他們,而且身材很大,不好對付。
過了幾個服務區,天就差不多黑了,我也第一次體驗到半掛開夜車的感覺,晚上這條山路是一條大直路,陸哥招呼我去后面的床上睡一會,我本身也有點困,稍微迷糊起來,沒有深入進去,現在想來,還好沒睡死。
上床大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打開手機一看表12點了,我想著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去前面陪陸哥聊聊天,別讓他太困了,可就要下床的時候,車身一陣戰栗,不像是壓著東西了,就是前輪猛拐,我知道陸哥那邊估計是出問題了,趕緊翻身到駕駛室。
看見陸哥兩眼血紅的在看著大燈前方,左右搖晃方向盤,而且還踩著油門,媽的前面就是懸崖,看樣子是魘著了,我連忙念動口訣,點在陸哥眉心,然后平掌灌了一下天靈蓋,人這才算是清醒過來,陸哥清醒過來的瞬間反應過來,不愧是老司機,也沒太慌亂,緩踩剎車,等到車逐漸停下來,拉動手剎,車離懸崖還不到兩米。
等到我們緩過來,陸哥讓我看窗外,車前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有一頭類似于羊的生物在那站著,要說附近放牧的很多,跑出來一頭羊很正常,但這家伙也不跑,就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為什么說類似呢,因為這家伙像是四個蹄子綁在一起一樣,下面聚在一塊,只有一個粗腳,但保持著詭異的平衡,陸哥說剛才看見它之后就踩剎車了,和這家伙對視一會開始昏昏沉沉的,清醒過來后就知道誰拍了自己一下腦門。
我看這羊也覺得古怪,但是身上沒有帶家伙,不敢下車,就讓陸哥慢慢的開,看看能不能繞過去,我們發動車子的時候,這家伙也不動,知道我們開始向前走,這家伙也向前蹦,那詭異的姿勢我不想再看第二眼,我們想要開過去就必然壓到它,陸哥操著方向盤罵道:
“再不走開爺爺從你身上碾過去,死xx!”
那羊仿佛能聽懂一樣,突然回頭了,張開嘴朝我們喊了一聲,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小的身體竟然能發出這么大的聲音,如雷鳴一般,羊嘴里發出的卻是牛叫,這下不光是陸哥,我在聽到這聲音之后,也是感覺腦袋一陣恍惚,陸哥就更別說了,鼻涕眼淚橫流,我心說再這么下去要出事,趕緊問陸哥能不能走別的路,這東西太邪乎了,我也沒帶家伙,陸哥點點頭,就準備倒車,看見我們倒車,這家伙也不追了,我們心理才踏實一點。
第二天雖然繞遠,但是總算在天黑之前來到了昌都,路上我們聊了很多昨晚的可能,但一致認為這不可能是普通丟的羊,但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到這東西具體有什么說法,只能冠以‘怪物’二字了之,臨別之際我買了副紙幣,給陸哥注了幾副驅邪的符箓,讓他開車的時候帶在身上,真再遇見這種詭異的經歷,說不定能用上,陸哥欣然接受,說什么時候到西安一定找我喝酒。
告別陸哥,回過頭把這件事講給師叔,師叔也是先夸我心性真沒白修,關鍵時候也知到救人為先,不傷及無辜,但是這次也算你福大命大,能活著回來。
師叔常年在山下游歷,見聞比我要多的多,有什么解不開的困惑總是問他老人家。
“沒錯,你遇見的那不是一般的東西,你遇見的很可能是是夔牛,當年皇帝用這玩意做鼓面、鼓錘,有鎮人心魄的效果。”
我心里一驚,但是也暗自慶幸,還好當時沒隨了陸哥的意直接碾過去,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也算有緣,就是這家伙為什么堵著我們一直想不通,直到后來一次跟陸哥通電話,陸哥激動的給我說:
它才知道,他們之前走的那條路,就再往前一點,發生山體滑坡,有好幾輛車都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