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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老海邊的萌大叔

圖片：來自網絡（如有侵權，立即刪除）

大家好！我是老海邊的萌大叔，一個出生在黃海邊農村的70后。點擊右上角的“關注”，每天和你一起分享我的那些故事。

窗外，下了整整一天的濛濛細雨。天氣依然寒冷，但偶有嘰嘰喳喳的鳥兒飛過窗臺，仿佛在歡唱春天的到來。

這樣的天氣是最容易讓人回憶過去的。

無聊之中，看到了頭條推送的一篇關于路遙創作發表《平凡的世界》艱難歷程的文章，在感慨過去生活不易的同時，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過去的那段艱難求學的往事。

我出生在70年代初，是80年上的小學。

小學1到3年級是在村辦小學就讀的。

記憶中，村小學是一排八間的土房子，夯土的墻面，上面是麥草秸稈繕屋、下夾兩排灰瓦的屋頂。

土房東邊的六間房子一分為二，當成了兩個班的學校教室。

另外兩間，就成了村里的衛生室，是村里的赤腳醫生給病人看病開藥打針的地方。

那時村小學的條件很差，從哥哥他們在那里上學時起，教室里就沒有木頭課桌，而是用泥土和草攪和在一起、然后曬干定型的土筏壘起來的土課桌。

到了我上學的時候，還是老樣子。

板凳，也是我們從家里帶去的，學校里是不配的。

兩個老師，都是民辦老師，全課教育，語文、數學、甚至音樂、畫畫都教。好在都非常認真負責，教的用心，我們大多也學得也比較認真。我還在班上當了班長呢。

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我完成了1到3年級的學習。

升到4年級后，因為老師實在沒辦法教授4年級的課程，因此，我們集體轉到了隔了好幾個村子，步行需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的、另外一個比較大的村小學去繼續上學。

十歲左右的孩子，每天背著沉重的書包，沿著溝溝坎坎的農村小土路，每天四趟，風里來雨里去地往返學校，說句實在話，還是比較累的。也是現在的由家長車接車送的城市孩子無法想象的。

好在那時還有一大幫孩子作伴，每天上下學途中，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倒沒覺得怎么太累，何況，還有比我們路更遠、更累的呢。

一晃過了兩年，85年夏，在小升初的考試中，我考得還算不錯，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升到鄉中學尖子班的學生。

那時，自己也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升到了好多同學夢寐以求的尖子班；憂的是，學校距離家太遠，路又不好走。那時我家距離鄉中學有10里多地呢，而且大都是坑洼不平的農村土路。

開學后，因為路遠，家里很支持我，父親把家里托人買了不久的唯一的一輛自行車——鳳凰牌自行車給我騎。

我那時也剛學會騎自行車不久。

插一句，那時因為孩子們普遍個子矮，自行車又大，我們學騎自行車時，都是把一條腿先從自行車大梁架子伸到另一邊，讓后兩腳踩著兩邊的腳踏板，一倒一蹬學著騎的。

后來才慢慢過渡到騎著自行車大梁子，再到后來才能正式騎車。

當然，學車過程中，為了防止摔倒，有時需要在車后座綁個扁擔，這樣有人抓著扁擔，就不容易摔著人。

即使這樣，過去為了學會騎自行車，不知要挨多少摔呢。

記得騎車上學的第一天，家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路上務必注意安全。

當然，去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七扭八拐的，總算安全地騎到了學校。

但回來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

在騎車過一個鄉間大河的橋面時，為了躲避一個中年婦女，我連人帶車，一頭從橋上扎進了河里。

幸虧那天的河水不太大，站起來后，還沒到我的腰部。

我沒怎么摔著，就是在跌下河后，腿被自行車把撞紫了，頭因為栽到河水里，也猛嗆了幾口水。

不用說，渾身上下和書包也都濕透了。

那個行人看到后，嚇壞了，趕緊幫著大呼小叫的，喊來了幾個附近的人，最后齊心協力把我和自行車撈了上來。

當然，那天自行車頭也撞歪了，我只好讓人幫我給正過來，接著，我沒敢再騎，而是心驚膽戰、一瘸一拐地一直把自行車車推回了家。

到家后，家里人看到我狼狽的模樣，都嚇壞了，知道我出了事，問起了緣由，我也簡單地說了一下。

父母聽都有點感到后怕，讓我以后騎車一定慢點，遇到大橋或者河溝啥的，務必下來推著走，不要逞能。

我那天和父親說，我不想去鄉中學上學了，我想轉到隔壁村的聯中上學。因為那時我的小學同學，大部分在這所聯中上了，因為離家近，肯定不用太累。

父親聽了我的話，狠狠把我批評了一頓。大意是，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打退堂鼓，鄉中學不是誰都能考上的，聯中教學質量不好，為了前途，咬牙也得堅持。

沒有辦法，我只能按父親的要求，開始了三年艱苦的求學之路。

寒來暑往，早已記不清有多少次，在大雨滂沱或者風雪交加中艱難行進，也記不得有多少次因上游水庫放水，導致我必經之路的水漫橋被淹，被迫改道繞行10多里泥濘的鄉間小路。

我在前面的回憶文章里，也曾經寫過我的母親點著煤油燈為我做飯的往事。

那時各方面條件確實還是非常艱苦，除了父母日夜為我們兒女操勞，我自己在物質生活上其實也過得并不好。

中午，我們這些距離學校太遠的學生，基本都是在學校簡單吃點自帶的干糧。

那時，一般標配是一個半的煎餅，放點蝦皮卷著吃。

然后拿著自帶的茶缸，到學校茶爐房打點熱水喝一下。

冬天時，有時天氣太冷，學校的井里也上了凍，打不開凍，就沒有辦法燒水。因此，有時就只能忍著一天不喝水。

我記得有好多次，外面下起了大雪，天寒地凍的，學校茶爐房因沒有辦法從上凍的井里打到水，又不能燒水了。

我中午又多吃了幾塊干煎餅，實在渴得不行，就跑到外面的雪地里，抓起幾把雪，放在嘴里化成水。那情景，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