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楷泰姐妹團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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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天福,今年98歲。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那時的生活非常艱難。但我勤勞樸實,后來考入大學,又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結婚生子,兒女終身成家。我的一生雖然平凡,卻也算幸福美滿。
直到兩年前,我突然常常記不清事,做事也變得遲緩了。我的大兒子李明與我同住,看我這樣擔心不已。他把我帶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得了老年癡呆,只能依靠家人更多照顧。起初李明照顧我還算細心,可后來他升職加薪,加班加點忙于工作,回到家已筋疲力盡,常有不耐煩的時候。
我的二兒子李剛在另一個城市工作,忙于事業,很少回來看我。女兒李靜嫁到外地,也沒空回來照顧我。沒多久,李明就向我提出,讓我搬到養老院生活,那里有專人照顧老人,條件也不錯。
“爸,你就到養老院住吧,我太忙了,照顧不過來你。到那里有醫生,有護工,你的生活會更規律。”李明試圖勸說我。
“什么養老院啊,我不去!我還能自己照顧自己,你們想把我丟掉是不是?”我語氣激動地拒絕。
“爸,你別誤會,不是丟掉你啊,是真的為你好啊。我太忙了,哪有時間照顧你呀。到養老院有人陪著你,反而更好。”李明解釋道。
我雖然不愿意,但終究不想給兒子添更多負擔。我默默收拾了幾件衣物,跟著李明來到了這家叫“楷泰桂頤養老院”的地方。剛走進養老院大門,我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墻上掛著“尊重老年,關愛老人”的標語,可我好像一個被遺棄的老人。
李明幫我在養老院辦理了入住手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匆匆離開了。我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雙人房間,與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為伴。
“您好啊,我叫馬順,住在這已經有一年多了。您是新來的吧?多大年紀啊?”老人主動和我打招呼。
“我叫李天福,今年98歲。”我有些暗啞地說。
“哎呀,真是長壽啊!來我們養老院真是您的福氣。我兒子也忙,把我送過來后,倒是真的沒必要操心我的生活了。”馬順笑著說。
我沒說話,在床上坐了下來。新的環境,陌生的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迷茫。兒女都不要我了,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用衣袖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馬順見我情緒低落,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老哥,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不好受,但來了就習慣了。我們老頭老太太在一起,沒準兒過得還挺熱鬧呢!”
我勉強笑笑,沒有說話。馬順見我不想交流,也不再搭理我,自顧自地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我在床沿坐了很久,腦海里不斷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我記起小時候和父母在田間勞作,記起讀書時的點點艱辛,記起求職時的奔波努力,記起娶妻生子的喜悅,記起看著兒女漸漸長大成人的感動。。。。。。我的一生歷歷在目,既有苦難,也有甜蜜。現在,我已經活了98年,經歷了太多太多,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護工敲了敲門,進來告訴我該吃晚飯了。我機械地跟著護工來到餐廳,領了一份看似熱氣騰騰的飯菜。我無心進食,只是用勺子在飯里扒拉兩下,反復出神。
“老伯伯,怎么不吃飯呀?”一個護工關切地看著我,“精神不好的時候,要多吃點,飯菜我們都加過營養,對身體好。來,我喂你吃兩口?”
我回過神,看著眼前年輕的護工小姑娘,心里涌起一絲暖意。也許,我該放下,好好生活下去。這些人還是關心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逐漸熟悉了養老院的生活。每天吃三餐,散步、聊天、打牌,也有專人組織唱歌跳舞娛樂活動。空閑時我會在院子里曬太陽,聽聽鳥叫蟲鳴。院里有不少老人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倒也沒覺得寂寞。我的上還在不斷地反思著,也許我不該對兒女們有太多埋怨,他們也都是為我著想,才把我送到這里。或許我該學著把這里當成一個新的家,好好享受晚年時光。
就這樣,在養老院的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軌。除了偶爾想起兒女,我已不再為被送進養老院而難過或生氣。我盡量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與其他老人互相幫助照料,一起活動,度過溫暖的時光。
轉眼間,我在養老院已經生活了大半年。這天我起晚了些,到餐廳時,其他老人都吃完早餐離開了。我獨自坐在角落慢慢用餐,感覺十分寂寞。
“樂樂,過來陪伯伯吃早餐吧。”一個護工對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說。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來到我身邊,甜甜地叫了聲“伯伯好。”
我的心頭忽然一暖,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乖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曹樂樂!”她說著,把一片吐司送到我口中。
我邊吃邊打量著這個活潑的小女孩,她就像我的孫女一樣,讓我感覺回到了做爺爺的日子。我們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早餐,我的心情也變得明朗起來。
吃過早飯,樂樂拉著我的手去院子玩。我們在草地上你追我趕,樂開了花。看著她歡快的笑臉,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樂樂,過來跟阿姨走了,別打擾老人家休息。”一個婦女走過來牽走了樂樂。我這才反應過來,樂樂大概是員工家屬,偶爾會跟著父母過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點捉急,又要一個人待著了。
一個護工過來查看我的情況,我忍不住問道:“樂樂是誰家的孩子啊?怎么就來我們養老院了?”
護工回答:“樂樂是我們賬房阿姨的女兒,放暑假了就常來這看著樂樂。我們養老院可以接待一些員工家屬,也方便老人們見見小朋友,增添些生氣。”
我點點頭,覺得養老院這安排也挺人性化的。我回到房間,想起剛才跟樂樂嬉戲的畫面,不禁笑了笑。兒時的歡樂總能讓人忘卻許多煩惱。
但是,我的心里還是泛起一絲寂寞。自從來了養老院,兒女們很少來看我。我給他們打電話也常常無人接聽,只有過年過節才勉強來探望我一次。他們都說自己太忙了,分身乏術。但作為父親,我明白他們內心還是有些回避和疏遠的。
想到這,我的心再次烏云密布。人到老年,最大的需求就是子女的陪伴和照料。我的子女卻因為“忙”而拋棄了我,這讓我感到十分寂寞和嘆息。一個人默默地躺在床上,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知道,他們把我送到養老院也許沒有錯,但我仍然需要他們的關愛與陪伴。
流淚過后,我漸漸平靜下來。人生就是這樣,總有酸甜苦辣,我不能要求兒女們全心全意地陪伴我。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把我送到養老院生活,也是無奈之舉。
我擦 了淚水,洗漱完畢,來到院子里曬太陽。這里的老人們熟悉地向我打招呼,拉我一起聊天、下棋。我漸漸融入這熱鬧的氛圍,剛才的傷感也被沖淡。
“老李,我們準備組織個唱紅歌的活動,你記性好,來帶頭唱兩首唄?”一個老人對我說。
“好呀,我唱《社會主義好》!”我清了清嗓子,學著電視里的紅色樣板戲,大聲唱了起來。其他老人跟著拍手,我的心都輕快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開始天旋地轉,我腳步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老,你怎么了?來人啊,李老不舒服了!”我模糊中聽到其他老人在呼喊。
很快,我被護工們抬到了醫務室。醫生為我做了各項檢查,說我可能是輕度中風發作,需要住院觀察。我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躺在病床上,我感覺身體無力,口舌也有些不利索。這時,兒子李明來看我,面露擔憂之色。
“爸,你到底怎么了?醫生說你中風了?”
我努力地擠出幾個字:“我沒事。。。你工作忙,不用管我。。。。。。”
“爸,你現在得了重病,我哪還有心思工作啊。你好好養病要緊,醫藥費用我會想辦法的。”李明握著我的手說。
我哽咽著點點頭,心里升起一絲溫暖。原來兒子還是關心我的。
在醫院的日子很難熬。針劑輸液,復健操練,都讓我痛苦不堪。好在李明時常來看我,也聊聊他工作上的事,讓我感覺親人之間的關愛。我的身體在醫生和兒子的幫助下也漸漸好轉,可以自理一些生活了。
就這樣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后,我終于康復出院,回到了養老院。護工與其他老人都過來關切我的身體,我感謝他們的好意。也許是這場病使我看開了,我不再為被送到養老院而怨恨兒女。我意識到,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兒女和這里的人都給了我支持。我應當積極度過生命最后的時光,而不是怨天尤人。
出院回到養老院后,我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我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天,與大家友善相處,活得開心一點。
一天,我獨自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曬太陽。這時,一個護工走過來與我閑聊。
“李大爺,聽說您生了一場大病?現在身體好多了吧?”
“我感覺好多了。真要感謝醫生和兒子的照顧,讓我重新站起來。”我說。
護工點點頭:“跌倒了就要爬起來!您這意志力真令我欽佩。我奶奶也住在這里,每天靠打麻將、跳舞娛樂自己,生活依舊充實。我放心把她交給養老院照顧,您也要活得開心!”
我聽了,不禁會心一笑。的確,我不能只因為兒女少來看望就郁郁寡歡。這幾天我又重拾了閱讀的興趣,還自學了彈琴。我要充實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怨天尤人。
這天中午,我照常到食堂吃飯。因為腦梗塞后口稍有不便,我吃得十分緩慢。這時,馬順老人主動坐到我對面,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飯。
“天福,你慢點吃,我喂你,別著急。”馬順眼里透著關心。
我感動不已。這些老人朋友就像我的兄弟姐妹,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
吃過午飯,根據醫囑我去花園里散步消食。我順手撿起一支拐杖,在樹蔭下慢悠悠地走著。前面有幾個小朋友在玩耍,其中一個跑得太快,與我撞個滿懷,兩個人都摔倒在地。
“對不起伯伯!”小男孩害羞地說。
我連忙擺手表示沒事,其他小朋友也過來扶我起來,還拍拍我的衣服,生怕我受傷。這份純真的關心讓我倍感暖意。
我想,我還可以為這些小孩講講故事,傳授人生閱歷。我可以為養老院獻計獻策,改善老人生活。我還可以寫點回憶錄,講述我的一生。忽然之間,我的前路似乎開闊起來。我并不孤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多人在意我、關心我。
當天晚上,養老院組織我們去本地劇院看話劇。這是我幾十年來第一次走進劇院。我坐在前排,全神貫注地欣賞舞臺上演員的精彩演出,心潮澎湃。我 頭想,上天終究還是眷顧我的,讓我盡管在暮年卻也能領略到文化藝術的熏陶。我的人生還遠未結束,還有美好的事物在前方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