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哪兒跑在線觀看,看你往哪跑第1季完整版
那小丫頭,就陪小毛這個,往邊上這一挪:“大哥,要不你看,你給我換一個吧,我這歲數(shù)小,我這整不明白,你們再挑我理,再生氣啥的,你給我換了吧。”
“你給我坐那兒,難得我毛哥稀罕你,干啥去呀,坐那兒!今天晚上,必須給我毛哥伺候舒服了,要不我找你經(jīng)理,我投訴你!”
“哥,你可別投訴我,那行,我去。”
他也不敢說別的,當(dāng)時經(jīng)理哐當(dāng)?shù)囊怀鰜恚?lián)系的當(dāng)時店里的經(jīng)理,經(jīng)理當(dāng)時都樂壞了,一說開客房,這不又來錢了嘛,這幫丫頭啥的,就指著這個掙錢呢,無噪音,無污染,一條縫隙謀發(fā)展嘛!
經(jīng)理帶著往里邊啪的一來,這個女孩,就陪小毛這個,加上經(jīng)理,把毛哥給領(lǐng)進(jìn)客房了,你等他們一走,毛哥這幾個兄弟,基本不用別人扶,一進(jìn)客房,你就在門口聽那個聲音,就什么聲音都有了。
那時候的東莞,真就這樣,這玩意兒很正常。張亮轉(zhuǎn)身就回家了,等說小毛往這床上哐當(dāng)一躺,他是最迷糊的,反正也是喝多了,躺床上直接就睡著了,但是這個姑娘呢,確實(shí)挺會照顧人的,拿了個毛巾,上水池那位置,給投了個毛巾,當(dāng)時還給毛哥擦擦臉,擦擦身子。
半夜的時候,他得睡一個多小時了,當(dāng)時又吐了,這姑娘起來給收拾地,最牛逼的是啥呀,毛哥的胸前吐的就什么都有了,他把毛哥的襯衫拿來給洗了,洗完給他掛屋里了,也給晾上了。
她自個兒穿個小裙子,也不動彈了,往那兒一坐,坐在床邊了,就看著毛哥在那兒呼嚕呼嚕的,一聲也不吱,也不敢睡覺,還不敢走。
你說這邊,得來到夜里接近兩點(diǎn)了,小毛渴了,直接渴醒了,起來找水來了,一看小姑娘在旁邊坐著呢,給她嚇一跳:“哎呀哥,你醒了?”
“哎,我咋光膀子呢,我那衣服呢?”
“毛哥,你那衣服臟了,太埋汰了,我就給你洗了,在晾著呢。”
“有水沒?給我弄點(diǎn)水喝,這嗓子咋這么干呢,給我弄點(diǎn)水喝。”
小丫頭給弄的水,往這一拿,毛哥咕咚咕咚喝兩口,他也睡不著了,看看這女孩,直接就說了:“你出去吧,老妹,哥這不用你啦,你走吧,走走走,哥也不是說別的啥,今天這酒也喝多了,屬實(shí)沒有心情。”
“哥,我求你了,你別讓我走,這你要讓我走的話,我出去得挨打了。”
小毛一聽,當(dāng)時就嚇一跳:“不是,挨什么打呀,怎么還能挨打呢?”
“哥,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邊有咱們這邊的規(guī)章制度,有咱們的規(guī)矩,只要是陪客人進(jìn)了咱們這個房間,一晚上不許出去,啥事兒都不興走,除非說客人走了,咱們才可以走,要不你要不走的話,我走了,他們就得打我。”
“妹子,哥看你也不像是干這個的,老家什么地方的?”
“哥,我這老家吧…我老家河北人。”
“你老家河北人?聽你說話的口音都不像呀,你怎么還能跟我撒謊呢?你覺得哥是壞人是咋的?”
“不是,哥,我真是河北人。”
“那你要不愿意說的話,那就拉倒,那個啥,不出去的話,你這么的,你就在那邊坐著吧,那在沙發(fā)上坐著,我在這兒躺著,咱倆就誰也別那啥誰,你放心就行。”
小毛真也是沒往別的地方想,小姑娘往邊上這一來,老老實(shí)實(shí)坐沙發(fā)上,一聲都不吱,但是她這越不吱聲,小毛倒來興趣了,看看她,覺得小丫頭挺有意思的。
酒也醒差不多了,晚上也睡不著了,點(diǎn)一根煙,這一看她:“老妹,你跟哥嘮嘮唄,你這怎么回事呀,怎么到這塊干這個啦?你這家里條件不好呀,還是怎么的,看你這歲數(shù)也不大,你今年多大?”
“哥,我今年21。”
“你才21歲呀,老妹兒,哥不是說話嘴直,就憑你這模樣,你這個歲數(shù),你干點(diǎn)啥不比這強(qiáng)呀?這哥倒沒有別的意思,并不是說瞧不起你,就是尋思你干點(diǎn)啥不比這強(qiáng)呀,將來這結(jié)婚啥的都費(fèi)勁。”
“哥,還結(jié)啥婚呀?我這能不能走了都不一定了。”
這句話給毛哥干一愣:“怎么個意思?怎么還走不了呢?老妹,啥情況?”
“哥,你看你能答應(yīng)我個事兒不?”
“你說吧,啥事兒呀?”
“那我要跟你說實(shí)話的話,你不能跟別人說吧?”
“我誰也不說,放心吧,你說吧。”
“哥,我這不是自愿干的。”
“嗯?什么意思?老家哪的?”
“我老家是湖南人。”
這一說湖南的,給毛哥聽的一愣一愣的:“你老家哪的?”
“我老家湖南人。”
“我老家也湖南的,咱們還是這湖南的老鄉(xiāng),妹子,你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呀,你跟哥嘮嘮,怎么的了,你跟哥說。”
“哥,我去年,我叫人給綁來了,我在珠海上大學(xué),我晚上去打出租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當(dāng)時在車?yán)铮兔悦院退恕>徒o我整這兒來了,我都挨多少回打了,哥,咱走不了呀!”
“妹子,這個啥,你也別哭啦,你要是信得著我,信得著你毛哥,毛哥我?guī)阕摺!?/p>
這句話一說完,小丫頭在這兒就眼淚含眼圈了,往起啪的一站,這一看小毛:“哥,不用了,真不用了,之前我也碰見過咱們的老鄉(xiāng),也是湖南的,我跟兩個人說過,一個人答應(yīng)我了,但是第二天就跑了,第二個人也答應(yīng)我了,但是回頭就跟我經(jīng)理說了,好懸沒給我打死呀哥!”
小姑娘這話一說,更是激起了小毛的斗志:“小妹,哥指定得給你整出去,你放心吧,我有兄弟,哥給你帶出去,哥深圳的,你要信得著我,我給你帶出去。”
小丫頭在這兒。眼淚就嘩啦嘩啦往下掉,來到小毛的面前,看看小毛,一看就是沒經(jīng)歷過啥的大學(xué)生,也不會說,不會嘮別的,哐當(dāng)?shù)囊幌伦庸蛐∶媲傲耍o小毛干一愣:“哎,老妹,你起來來,趕緊起來。”
“哥,真的,老妹也不會說啥,求求你了哥,你把我整出去,我在這塊兒早晚都得死在這兒!”
這是實(shí)話,過去東莞真這樣,其實(shí)也不僅僅是東莞,全國各地多少地方都是這樣,就是多少個女孩兒,就是歲數(shù)大的,歲數(shù)小的,十五六歲的,你在哪兒來的都不一定了,興許說騙來的,拐來的,怎么來的都有,對不對?
那時候,一個丫頭,你只要長得好看,全給你賣到東莞去,那真來錢,到這塊兒,吹牛呢,先給你餓三天五天的,讓你吃不了飯,讓你干啥你干啥,吹牛呢,打死你,你知不知道那種想出去的那種心情嗎?就是走不了,你上街買個東西都買不了!
多少次機(jī)會,以為我能跑出去,結(jié)果讓人給抓回來了,接著就是一頓暴,對不對,抓回來就是一頓暴打,那種渴望,說有個大哥能給我救出去,讓我干啥都行,相當(dāng)于是救命恩人了!
小丫頭就在這兒哭完了,她這一哭,給小毛干精神了,一宿不睡了,不用睡覺了,本身他也是性情大哥,在這塊兒一摸他頭發(fā):“媽的了,來,咱倆現(xiàn)在就走,來,哥帶你走來,咱不待了,不在這兒待了!”
“哥,你喝酒了,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
小毛啪的一站起來:“睡雞毛呀還睡,正好我還有幾個兄弟,都在旁邊呢,我打個電話,你啥也甭管了,你這里有沒有閨蜜啥的,有沒有咱老鄉(xiāng)?”
“咱湖南老鄉(xiāng),哥,我就認(rèn)識一個,其他的我都不認(rèn)識,也是一個湖南的,比我大四歲,25了,跟我這關(guān)系挺不錯的,他在你兄弟那屋呢,就是挺高大個子那個。”
“誰?那個小高呀,在他那屋呢?”
“我也不知道叫啥,就挺高大個那屋。”
“行,你啥也不用管了!”
說著,電話啪的一打過去:“喂,小高,你這也別睡了,我是你毛哥!”
“嗯,毛哥?毛哥,不睡了不睡了,咋的了哥?”
“你給我招呼大伙兒來,大伙兒都先別睡了,走,別睡了,咱們現(xiàn)在就走,再一個,把你身邊那個女孩兒你給我領(lǐng)上,給她帶出去。”
“帶出來?帶哪兒去呀哥?”
“跟咱們一起回深圳。”
“不是,哥,你看你是稀罕她還是說咋的?”
“放你的屁,讓你帶走,跟咱一起走,他們是被拐來的,聽不明白呀?”
“明白了,哥,我招呼,我現(xiàn)在招呼他們!”
“那丫頭在沒在你那屋?”
小高一回腦袋:”沒有呀大哥!”
“去哪兒啦?”
“不知道呀!”
“找那女孩兒!小高,把那女孩兒給我找上,出去喊經(jīng)理去,把那女孩兒給我找回來,叫你那屋去,你告訴她,你就說你大哥要帶她走,信得著就跟你走。”
“行,我知道了哥,我馬上召喚!”
電話啪的一撂下,小高上隔壁洗手間洗把臉,精神精神,他確實(shí)也沒少喝,把衣服啥也給穿上了,哐當(dāng)往門口一來:”經(jīng)理,把丫頭給我找回來了!”
那經(jīng)理確實(shí),你必須得給找回去,人當(dāng)時把這女孩兒給找回去了,但是她回來的時候,臉上一個大紅印子,就有點(diǎn)兒腫了,因?yàn)樯堆剑腿藳]走,她跑了,給她打好幾個嘴巴子,實(shí)在是不敢說話了:”哥,你也別挑我,剛才我是自己身體原因,不太舒服。”
“沒有事兒,沒事兒,把門關(guān)上來!”
門啪的這一關(guān),這小高也說了:”我們也是湖南的,我大哥給我打電話了,說要帶你離開這里,你要信得著,你就跟咱走!”
“真的假的哥?”
“真的,我告訴你,等會兒的,你在這屋里,你先別出去。”
小高往這啪的一來,挨個砸門:”別睡了,都別睡了,毛哥說了,趕緊起來,一會兒集合了!”
挨個這一砸門,幾個兄弟嘀哩哐啷的,把衣服也都穿上了,這你看,叮當(dāng)?shù)囊黄饋恚∶f話,他也不敢不聽呀,打門口咣咣的一出來,大伙兒也上小毛這屋了。
當(dāng)時把那另外三個丫頭就給退了,唯獨(dú)說小高把這湖南那個女孩兒給領(lǐng)到毛哥這屋了,哐當(dāng)往屋里這一進(jìn),五個男的,兩個湖南女孩兒,毛哥也說了:“一會兒的,大伙兒從門口出去,你們四個給我護(hù)著這倆丫頭,聽沒聽見?把他們帶出去。”
幾個小子也是,誰也不敢說別的,小毛,還有身邊的四個兄弟嘛,帶著兩個女孩兒,該說不說,這兩個女孩兒也懂事,小毛還問呢:“老妹,有沒有啥行李啥的,沒有事兒,有哥在這兒呢,你啥都不用怕,知道不?你要有啥行李的話,你就收拾收拾去,完了之后呢,哥帶你倆一起走。”
“哥,咱這個行李就不要了,咱只要能出去就行!”
倆女孩兒也是特別緊張,挨打挨怕了,真打怕了,但是,緊張的同時,也特別渴望,萬一這次我遇到救星了呢?真就把自個兒給整出去的話,那就等于重見光明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xiàn)在可能是沒有了,都是自愿的,也開放了,但是那個時候,很多女孩兒是不自愿的,你到包房里邊,雖說你點(diǎn)了他們,你看著光鮮亮麗的,在你身邊陪你喝酒,陪你唱歌,你這摸摸嗖嗖的,你覺著他們挺好的,是不是?
其實(shí)他們連門都出不去,沒有自由,成天在屋里一待,見不著太陽,出不去門,你想上哪兒溜達(dá),得有人看著,知道吧,就活的生不如死那種滋味,一般人體會不到。
這你看,兩個女孩兒就特別渴望,真是挺感動的,當(dāng)時哭著說:“哥,只要說能帶咱們出去就行,咱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了,真的,啥都不要了!”
小毛這一看,看他倆這樣,也有點(diǎn)兒受不了了,毛哥是玻璃心,心挺軟的,一擺愣手:“走,走走。”
底下兄弟也說:“哥,咱大伙兒都喝酒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走,什么喝酒了,走,出去,我打頭,行吧,我打頭!”
小毛兒叮咣往前這一來,四個兄弟就在他后邊,這倆女孩兒就陪在小毛的身后,陪小毛那個小姑娘,叫小小,拿那個小手,就拽小毛那個襯衫,拽他衣服,怕跟丟了,也害怕,也緊張。
這幾個老爺們,那正經(jīng)八百社會人,打走廊往外這一來,他們當(dāng)時在三樓住,下樓的功夫,人當(dāng)時整個會館里邊,就全是內(nèi)保,他們出來比較晚了,凌晨三點(diǎn)多了,天都沒亮。
從三樓往下走,兩個內(nèi)保,在這兒帶睡不睡的,當(dāng)時也就聽見了,聽到這廳堂里有下樓聲,很本能的往起來一站:“哎呀,大哥,玩好了?這咋不睡一覺呢,天亮再走。”
小毛一擺愣手:“不用了,我們著急走,你忙你的。”
一個保安,可能是領(lǐng)頭的,這一看:“那什么,”對講機(jī)啪的這一拿起來:“樓下的,來把門打開來,讓幾個老哥出去!”
他拿這個對講機(jī)一喊話,這一回腦袋,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不是,哥,你等會兒的,!”
小毛往這邊打眼一看他:“怎么的?咋的啦?”
“菲菲,還有那個小小,你倆回來,你倆干啥呀,趕緊回去,人大哥要走啦,別纏著人家了,趕緊走,以后再來再找你倆就完了唄,你倆回去,回去!”
這邊,小小拿手這一拽,就躲在小毛身后了,這邊的菲菲也是,全往毛哥身后躲,真心害怕,腦袋都不敢抬。
該說不說,毛哥挺有這個爺們樣的,往前啪的一站,擋在他倆身前了,眼珠子一看:“兄弟,這倆姑娘我要帶出去,你倆好好值你倆的班,不要多管閑事,他倆我?guī)С鋈ダ病!?/p>
“哥,咱們這塊有咱們這塊的規(guī)矩,在這塊咋玩都行,你就玩上天都可以,但是這出去可不行,店里有規(guī)矩,你這帶出去了,兄弟我就沒法交差了。”
“那我要非帶走咋整呢,我今天就非帶走啦,你說咋整吧。”
“哥,你也別難為咱們,咱都是老弟,是不是,咱店里有規(guī)矩,如果說這倆姑娘被你倆帶走了,那經(jīng)理得發(fā)現(xiàn)了,回頭那就得罰咱們。”
小毛一點(diǎn)兒沒慣病,還管罰不罰你的,一擺愣手:“走!”帶著兄弟們啪嚓往前一來,倆內(nèi)保這一上來,啪的一攔:“大哥,大哥!”
小毛能慣你這個嗎?一米八來個子,啪的往前一來,大拳頭朝你臉上,啪嚓就是一下子,哐啷的一下子,直接給你干坐地上了,拿手啪的一指喚:“哪個還要上?”
小毛身邊不有四個兄弟嘛,身手都挺好的,旁邊那個小高挺高大個子,往前啪的一橫,對面還站著一個小子,拿這個大拳頭都不是懟的,拿側(cè)面那個位置,往鼻梁子上砸的,嘎巴一下子,哐當(dāng)?shù)囊幌伦樱@倆小子全給撂倒了!
倆姑娘都看直了:“哥,哥,你看這…”
“沒有事兒,走走走,下樓走,下樓!”
小毛在前邊這一走,四個兄弟,就左右在這邊護(hù)著,絕對有江湖俠義那個風(fēng)范。
但是,你在這會館內(nèi)部,你把這倆小子干倒了,人家拿對講機(jī)啪的一喊:“樓下的,趕緊的來,樓上出事兒了,有幾個小子跑了,把咱家丫頭帶下去了,底下攔著點(diǎn)兒!”
他這一喊,從會館一樓,小毛他們已經(jīng)到一樓了,從后樓往前走,當(dāng)時在門口這個位置,幸虧說這是大半夜,你要在下午,或者白天的話,你出不去,吹牛呢,就你們幾個,能出去了?笑話一樣!
在門口得干出來七八個小子,手里邊拿個鎬鈀,也有拿鋼管子的,七八個小子往門口啪的一橫,一擺愣手:“都給我站那兒,干啥呀?”
當(dāng)時經(jīng)理也出來了,這小子穿個襯衫,一擺愣手:“先生?”
小毛不搭理他,小毛這一回腦袋,啪的一伸手,兄弟啪的一遞,一把小刺刺給遞過來了,一把小刺刺,經(jīng)理啪的一喊:“先生,你把丫頭留下,你把她們留下!”
經(jīng)理一回腦袋:“去,過去,把她倆給我拽過來!先生,你們幾個隨便玩,但是丫頭不能出去。”
經(jīng)理是緊著說,小毛也沒停下,就往前走,走到門口這個位置,倆女孩兒的就緊拽他衣服,一邊一個,左右兩邊嘛,生怕一不小心掉隊了,拽不住了。
眼看著到經(jīng)理面前了,經(jīng)理拿手啪的這一指喚,“大哥,這丫頭,你這…”
毛哥一句廢話沒有,拿著這個小刺刺,刺啦的一下子,那小刺刺砍腦袋,你尋思尋思啥感覺,頭皮都給你干開,撲通的一下子,西瓜汁唰就流出來了,經(jīng)理這一捂腦袋:“打他來,打他!”
一喊打他,七八個小子,那都半夜睡迷糊的,提溜著鎬鈀就上來打他。
那小毛人家湖南幫是吃素的嗎,這幾個小子身上全有小刺刺,往上啪的一貼上,叮咣的,職業(yè)社會,打你們幾個內(nèi)保還不跟玩一樣嗎?
別小瞧湖南人,那咋的,干仗敢干,也是手子!小毛屬實(shí)給氣壞了,拿你幾個小兔崽子撒撒氣,小刺刺就照他那個腦袋上,你就眼看著,你就聽那個聲兒,就噼里啪啦,叮咣的一頓大砍,就照腦袋上砍!
該說不說,這五個人屬實(shí)厲害,打這七八個內(nèi)保根本沒費(fèi)勁。
首先你家伙事兒不行,對不對,如果說對面拿的是大砍片片,興許是另一種局面了,你們拿的是鎬把,你說打上這一棒,疼不,指定是疼,但是不至于說給你撂倒,如果說小刺刺照你身上刺啦的來一下子,你指定就受不了了,對不對?
照你胸口,照你胳膊上,照你腦袋上,咔嚓的來一下子,那你說能一樣嗎?
而且,小高就特別生性,眼看著一個兄弟往上這一沖,他拿胳膊就本能的哐當(dāng)?shù)囊粨酰瑩渫ǖ囊幌伦樱腋觳采狭耍蹧]折不知道。
反正說這胳膊是沒有知覺了,給打紅眼了,小高哐的挨一下子,照這小子肚子上,哐哐哐就干三下子,直接就給撂地下了,咕咚的一下子,沒給你扎漏氣就算你便宜了。
交手不到一分鐘,七八個內(nèi)保,在地下被打的,有橫著的,有豎著的,有蹲著的,有躺著的,什么樣都有了,抱腦袋的,捂著大腿的,小毛他們也沒敢逗留,到大門口,小毛就哐當(dāng)?shù)囊荒_,直接給門卷開了:“走走走,快點(diǎn)兒的,趕緊走!”
打門口哐當(dāng)?shù)囊怀鰜恚鰜硪院笊笛哿耍嚊]了,打飯店喝完酒,他們幾個開不了車,張亮他們是打車來的,沒招了,也打不到車呀,都凌晨三點(diǎn)多了,哪還有車呀,往回走吧,上那個酒店取車去。
急忙的,拿出電話打給張亮了,緊著跑,緊著打,小姑娘從這個門一出來,一點(diǎn)兒不吹牛皮,自從說來到東莞一年了,沒見過外邊啥樣,有的時候,在自個兒那個宿舍樓,小窗戶不大,透過窗戶往外看,能看兩眼,看一看外邊這個世界,壓根就沒出去過。
兩個女孩幾乎什么樣了,如釋重負(fù),一下子說我自由了,就那種心情。
但是這個時候吧,它還不是感慨的時候兒,小毛拿著電話,啪的給打過去了,張亮睡迷迷糊糊地:“喂,誰呀?”
“張亮,別雞毛誰了,趕緊的來,我在這個東豪,我從東豪往你那個酒店去,有點(diǎn)走蒙了,你把我車開過來接我來,快點(diǎn)的,我這邊出事了。”
“毛哥,怎么的了,出什么事了?”
“別雞毛問了,你快點(diǎn)兒的,把我車開過來,快點(diǎn)過來接我來!”
“行行行,行,那我馬上過去,好嘞。”
電話啪的一撂,毛不愣愣的,當(dāng)時也嚇壞了,從酒店,是急忙穿上衣服,到門口發(fā)動車,還行,幸虧當(dāng)時這個東豪離他酒店不遠(yuǎn),把車打著了,往這沒走多遠(yuǎn),小毛他們也跑過來了。
倆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了,往前邊跑,邊跑邊回腦袋,就怕有人攆他們,你這要真給抓回去啦,那就廢了,真廢了!
這邊,等說到小毛車這兒,倆姑娘尋思一尋思:“哥,咱咋辦呀?”
小毛這一擺愣手:“沒有事,老妹,你們上車來,你倆站起來,上那個后座去,那個小高,你上后備箱去!”
小高這一看:“行,我上后備箱!”
毛哥把自個兒倆兄弟整那后備箱去了,也蓋不上,就開著,哐當(dāng)往里頭一坐,坐在后邊,反正說坐著能跑就行,先跑吧,別在這兒逗留啦,那抓著不就廢了嗎?
毛哥帶著兄弟,加上這兩個女的,坐車?yán)镞吜耍袀z兄弟在后備箱坐著,這就是開始往回跑,張亮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迷迷糊糊的:“不是,哥,你這說走就走呀?明天再走唄!”
“你趕緊回去吧,不用你管了,我先走了。”
他前腳這一走,你哪那么容易跑呀,你也太小瞧東莞人家能開會館的大哥了,東豪會館里邊,多了沒有,最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個女孩。
沒有一個相當(dāng)大的背景,或者說一個社會上的關(guān)系,能在這兒開出這么大會館嗎?不用說外邊怎么樣,你這幫女孩兒你都管不了,是不是實(shí)話?
經(jīng)理在這邊捂?zhèn)€腦袋,拿電話也打給自個兒老板了,這老板呢,還不是別人,姓顧,叫顧文豪,會館的名字,以他的名開的,東豪嘛,東豪會館,東莞的文豪!
電話啪的打過去:“喂,豪哥,我是楊經(jīng)理。”
“小楊呀,這大半夜的,咋的了,怎么得了?”
“豪哥,出事了,幾個外地來得,到咱們這塊兒了,半夜給倆女孩兒又帶走了。”
“咋地,把女孩兒給帶走了?帶哪兒去了?”
“給帶跑了,而且把咱兄弟給打傷了,給咱兄弟扎傷一個,還有砍傷好幾個!”
“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剛跑,豪哥,他們剛跑!”
“你這是干啥的?你是廢人呀?往哪兒跑了?”
“在門口出去以后,我派兄弟跟著了,沒敢跟太近,他們有個車,是深圳的車,粵B牌照嘛。”
“粵B牌照,行,我知道了,我安排人,你趕緊的,你組織店里邊兄弟,往 那個路口去攆上他!”
“行行,我知道了豪哥!”
“小楊,我告訴你,這倆丫頭如果跑了,把皮我給你扒了,聽沒聽見?”
“聽見了哥,聽見了,我知道了豪哥!”
電話啪嚓的一撂下,人家豪哥確實(shí)挺生性的,也挺沒有人性的,你記住,就過去能干會館的,尤其說在東莞,你能管丫頭,帶丫頭的,就這幫男的,你要么得狠,要么得毒,對不對?
這邊,顧文豪特意拿電話打給自個兒底下兄弟了,啪的一干過去:“喂,小韓。”
“豪哥,咋地了,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兒了哥?”
“你現(xiàn)在身邊多少人?我這身邊20多個兄弟,都在這兒剛鼓搗完,咋的了哥?”
“你趕緊的,往深圳那個方向趕,沿那個省道,你到那兒直接給我堵那兒去,攔截一臺粵B牌照的車。這個點(diǎn)兒道上也沒啥車了,記住這車牌子,到那兒把他給我攔住,那車?yán)蹆蓚€丫頭,說往深圳跑了,你趕緊的,去給我攔住她。”
“行,那我知道了哥!”
電話啪嚓的一撂下,人家顧文豪在東莞挺好使的,確實(shí)混挺大的,底下兄弟叫小韓子這個,叫韓偉,剛整完,正精神著呢,身邊有二十來個兄弟,都是正經(jīng)八百的職業(yè)社會,也都是手子!
他這個位置離省道就特別近,兩臺桑塔納,還有一臺摩托,一臺松花江,一共是四臺車,三個汽車,一個摩托自個兒騎。
從二樓哐哐的一下來,個頂個,眼睛冒藍(lán)光,剛整完,眼睛都冒藍(lán)光,一個個就直勾的:“趕緊的來,咱們上那個路口給他攔住,給他卡那兒!”
啪啪的一上車,四臺車,奔這邊就來了,直奔當(dāng)時回往深圳這個路口,這是必經(jīng)之路,啪嚓往這這一停,凌晨三點(diǎn)半,哪雞毛有車,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本身車就少,尤其后半夜,哪有什么車呀。
往這一停,眼看著打?qū)γ妫麄冊诼房诖慌_車奔這邊來了,具體什么車看不清,那個燈光晃的,你說這幾個小子一看,大半夜沒有車了,就一臺車往深圳回,那指定是了!
這邊,小韓子拿手啪的一擺愣:“給我攔上來,到路口給我攔上來!”
拿車啪嚓的一別上,四臺車,啥路口還別不上,你多寬的路也能別上呀,對不對?
這一別上,二十來個小子,叮當(dāng)就全下來了,手里邊提溜大砍的,提溜鎬把的,全站車旁邊了。
顧文豪從另一個方向,又找了不少兄弟,你包括當(dāng)時會館里邊楊經(jīng)理,把內(nèi)保全給集合起來了,三十來個內(nèi)保,全給整醒了,人家店里不是沒有人,大晚上的,該睡的都睡著了,留了七八個值班的。
你說這一張羅,店里邊這30多個內(nèi)保,全給招呼起來了,開車往這趕,往深圳這個方向,顧文豪當(dāng)時也得領(lǐng)二三十人,也往這趕,加一起,六七十人!
小毛就眼看著前邊給攔住了,設(shè)卡了,尋思一尋思,兩個老妹也看見了,這小小和菲菲也看見了:“哥,咋呀辦,咋辦呀哥!”
小毛這一看:“沒有事兒,老妹,啥事兒沒有,給我沖過去!”
油門這一給上,該說不說,小毛有血性,真有血性,朝前邊,你不四臺車嘛,眼看著這臺藍(lán)鳥,朝前邊當(dāng)時松花江這個位置,韓偉拿片片還在那兒喊呢:“停下,你給我停下!”
一喊停下,撲通的一下子,真剛!這個時候,你要不沖過去的話,咱說句實(shí)在話,你這才是二貨呢,對不對?
誰不沖誰才是二貨!撲通的一下子,撞哪兒了,從松花江的前邊,還有桑塔納的后邊,撲通的一下子就懟出去了,這倆車都直接給干斜愣了,直接沖過去了,倆大燈干稀碎,保險杠掉地下,轱轆直接壓過去了。
但是,車這一撞,很容易失去方向,失去控制,旁邊有那個石頭,包括那個馬路牙子,哐嚓的一懟上,就控制不住了,咔嚓的一下子,前邊有那個像馬路牙子似的,直接就騎上去了。
小毛開車這兄弟的駕駛技術(shù)還行,啪嚓的一打方向,直接給干回來了,倆女孩兒在車?yán)铮不蔚膲騿埽ê髠湎淅锬莻z哥們,小高啥的,腦袋撞一大包。
這邊,都以為沒啥事兒了,開車給油還往前干,這幫兄弟,韓偉他們嘛,這一看:“攆他來,攆他!”
往車上啪的一上,打后邊開始攆,急忙中給打電話呢:“豪哥,這小子跑了,沖過去了,給咱車撞了。”
“往哪兒跑了?”
“就往深圳那個方向跑了!”
“趕緊的,你在后邊給我攆他,一定給我攆上他。行,我知道了。”
啪嚓的一撂下,呼呼往前干。咱說這邊,剛拐回來,小毛以為沒啥事了,但開出去都沒有五六百米遠(yuǎn),車給油使不上勁了,不動彈了。
這哥們一看,咋的,水溫報警了,能懂啥意思不?防凍液可能干漏了,水箱干漏了,開五六百米就窟通窟通就冒煙了,整個前邊機(jī)頂蓋子就全冒煙了。
這一整,小毛也懵逼了,這給油走不了了,你再開直接就得爆缸了,眼看這車就慢慢慢慢開始減速了,給不上油了,往旁邊這一打方向,自己就停旁邊了,就停那兒了。
你說這一看,這不廢了嗎?后邊車緊接著就攆過來了,隨后,顧文豪他們緊接著就干了七八臺車,顧文豪還有店里邊內(nèi)保啥的,這全來了,往這一來,直接就給圍上了。
毛哥在車?yán)镱^一坐,倆女孩兒傻了,當(dāng)時認(rèn)為啥呀,指定是廢了,那抓回去指定是廢了,你想跑那是不可能了。
小毛啪的一下車,小刺刺在手里邊這一拿,兄弟們也全下來了:“哥,這怎么整?”
“你看我的,不要慌!”
小毛往外這一站,顧文豪兩邊的兄弟也都下來了,直接就給你圍這兒了。
倆女孩兒沒敢下車,在車?yán)镞呑_@個文豪大哥,個不高,是一米七多的個子,胖胖乎乎的,圓臉,長的就跟那個王晶挺像的,戴個眼鏡,挺大肚子,穿身西裝,往這一站,拿手啪的一擺愣:“兄弟,什么意思,到我這兒砸場子是咋的?”
小毛這一回腦袋,看他一眼:“你們誰是老板,誰是大哥?”
“我是,啥情況你說吧。”
“你好…”
“你先不用跟我倆好不好的,你壞我規(guī)矩了,知不知道?你把兩個丫頭準(zhǔn)備給我整哪去?丫頭呢,給我整下來!”
一喊說整下來,旁邊那老弟,就你你敢往前來嗎?小毛拿小刺刺啪的一指喚:“都別動,誰動我扎死誰!大哥,我深圳的,我姓毛,我叫毛天友,我是光明區(qū)湖南幫的,能不能說今天給我個面子,這倆女孩我相中了,我要帶走!大哥,今天你要給我這個面子,我只要回深圳,我差你個人情,將來說你遇到什么事兒啦,你到深圳了,你找我,我指定幫你擺!”
“你跟誰談條件呢?”
“你給我內(nèi)保扎了,我還沒找你呢,你在這兒跟我談條件了?小偉子,你們還等啥呢?把丫頭給我搶下來!”
這一喊說搶下來,文豪大哥本身身邊人就多,六七十號人,從當(dāng)時南北兩邊,咔嚓往這一圍,你們一共就五個人,你再厲害你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