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坪剿匪電視連續劇—佛坪土匪
1972年春天,幾名牧民進入大青山,尋找走失的羊群.
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洞里,發現一具骨骸,骨骸旁邊還有兩支銹跡斑斑的駁殼槍。經有關部門辨認,這具骨骸,就是在當地有“北霸天”之稱,已經失蹤二十多年的著名匪首高懷雄。
高懷雄1910年出生在陜西榆林縣河東區七鄉圪點漫村,也就是現在的榆林市耳林鄉耳林灘。1927年,17歲的高懷雄中學畢業,回到鄉自衛隊當差。高懷雄肚子里有點墨水,在一群不識字的大老粗中間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再加上這家伙能說會道,擅長阿諛奉承,經常把“男人靠手腕子,女人靠臉蛋子”這句話掛在嘴邊。
所以高懷雄年紀輕輕,就成了鄉自衛隊大隊長。高懷雄18歲娶妻,不到三十歲就妻妾成群,有妻妾七人。高懷雄當了兩年鄉自衛隊大隊長,又平步青云,坐上了榆林縣自衛隊總隊長的職位。執掌生殺大權。
高懷雄對上司卑微,對普通百姓卻心狠手辣,派糧、派款、抓壯丁,稍有不順,就以“通匪”的名義抓人活埋。
老百姓對他又恨又怕,給高懷雄取了個“北霸天”的綽號。高懷雄曾多次帶兵偷襲劉志丹、謝子長領導的陜北紅軍。
有一次十五個紅軍傷員不幸落在高懷雄手上,這廝竟用包括砍頭、活埋、點天燈等十五種手段,將紅軍傷員全部殘殺。多年來慘死在高懷雄手上的無辜百姓,更是不計其數。
高懷雄作惡多端,老百姓對他恨之入骨,請求八路軍出兵剿匪的呼聲越來越高。
1939年秋天,八路軍某部奉命剿滅高懷雄股匪。沒想到事先走漏了風聲,高懷雄知道自己不是八路軍的對手,所以事先涼鍋貼餅子—溜了。高懷雄一口氣跑到包頭,投靠了日本人。日軍也沒虧待他,直接讓他做了護路保商團團長。日本投降后,高懷雄搖身一變,又成為第22軍的上校團長,繼續在榆林縣一帶為非作歹。
1949年6月,解放軍西北軍區獨立一師和綏德、榆林軍分區獨立團圍攻榆林時,高懷雄不自量力,打算和榆林守軍里應外合。哪知高懷雄剛出動,就被我軍攻城部隊發現,專門集結三個團的兵力,在伊盟騎兵師的配合下,給蠢蠢欲動的高懷雄股匪以致命打擊。高懷雄手下三千多匪兵一觸即潰,高懷雄見勢不妙,只身逃脫了。
榆林解放以后,高懷雄又偷偷地潛回榆林,招降納叛,廣泛搜羅那些殘兵慣匪,手下很快聚集了1000多名無惡不作的匪徒。
隨后,高懷雄又設法拉攏參加榆林起義的第22軍中的反動軍官,以及游手好閑的兵痞共一千多人叛變。高懷雄把兩千多名匪徒編成一個自衛團,由他擔任團長。副團長是高懷雄的兄弟馬輔。
自衛團分為四個營,營長也都是高懷雄的親信。高懷雄股匪裝備不錯,槍支彈藥充足,有幾十挺輕重,幾門山炮,還有幾千匹騾馬。高懷雄股匪以忽雞兔村為據點,開始大肆四處劫掠,耳林灘、柳巴拉特、甚至榆林城,都成為匪徒們肆虐的地方。
匪徒所到之處,燒、殺、淫、掠,無所不用其極。烈焰飛騰處,村莊盡毀;槍聲響過,尸橫遍野;馬刀閃過,殘肢奪命。匪徒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宛若人間地獄。
面對嚴重的匪情,1949年6月26日,我軍榆林軍分區決定,由軍區副司令員王新禹負責指揮第40團一營,騎兵連,神府支隊,獨立一師6團,和伊盟騎兵部隊,組成剿匪部隊。
剿匪部隊穿越紅石峽,鎮北臺,浩浩蕩蕩地向伊盟大漠挺進。漫漫黃沙,茫茫大漠,新月型的沙丘一眼望不到盡頭。烈日下,地表溫度驟升到70多度,滾燙的沙子,能夠把生雞蛋蒸熟。
剿匪部隊的戰士們,在沙漠中艱苦跋涉,酷熱的天氣,仿佛要把人體的水分都蒸發掉,松軟的沙子,走一步就陷住半個腳。
但戰士們沒有人喊苦,也沒人喊累,他們默默地堅持著。一定要把那些危害一方的土匪們找到,然后堅決消滅他們,早日讓周圍的鄉親們過上平安日子。
突然,隊列里的駱駝不安地躁動,西北天氣突然隆起一道黃色的沙墻,向導用嘶啞的聲音嘶吼:“大家馬上圍坐在一起,起風了”。狂風像魔鬼擂響的戰鼓,發出嗚嗚的哀嚎聲,遮天蔽日,飛沙走石。那些沒來得及圍坐下的戰士,被大風吹得站立不穩,裸露的肌膚上,也被飛沙擦出道道血痕。
開始耀眼的日頭還依稀可見,后來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眼睛根本睜不開,即使勉強睜開了,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讓人感覺置身于狂風呼嘯的黑夜中。
沙漠里的暴風來得快,去得也快。黃昏時分,風停了。湛藍的天空下,整個沙漠似乎換了一副妝容,除了幾個向導,沒人能在這茫茫大漠中,找到可以確定位置的參照物。
突然有人驚呼:“前面有個村子”。夕陽下,幾十間低矮的茅草屋,出現在戰士們的視野中。
大家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個叫大紀汗的村子不大,住在這里的都是些小腳婆姨,白須老漢和未成年的娃娃。
經過打聽才知道,村里的青壯年,都在高懷雄股匪脅迫下,做了土匪。村里的老百姓被土匪糟蹋慘了,他們看到剿匪部隊的戰士們都躲著走,更不肯透露土匪們一星半點兒的消息。剿匪部隊的戰士們都能看出來,這里的老鄉都心存顧忌,他們擔心遭到土匪的報復。剿匪部隊在村子里住了下來。王心禹副司令員連夜派出幾支騎兵部隊,在村子周圍幾十里內搜剿敵人。
很快,承擔偵察任務的騎兵,在馬合鎮以南,發現一處土匪的巢穴。剿匪部隊總指揮王心禹副司令員,召開緊急會議,決定集中騎兵部隊,連夜奔襲二十公里外的匪徒巢穴。
午夜時分,剿匪部隊順利地抵達馬合鎮以南,住在這里的土匪們睡得正酣,根本沒有意識到已經大難臨頭。
剿匪部隊先是封鎖了周圍所有進出匪穴的道路,然后又派人潛入匪穴,將匪徒們的戰馬都松開韁繩。沒有了羈絆的戰馬,再也不聽匪徒們的召喚,發了瘋一般,向村子外涌去,最后這些戰馬,被嚴陣以待的剿匪部隊戰士們攔下來,成為戰利品。
沒馬的騎匪就像斷了腿一樣,不但沒有了逃跑的機會,也喪失了斗志。一陣密集的槍聲響過,十幾個罪大惡極、負隅頑抗的匪首被剿匪部隊擊斃,剩下的100多名匪徒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地交槍投降了。
剿匪部隊旗開得勝,不但震懾了殘暴的敵人,也讓周圍村鎮的老百姓,對剿匪部隊充滿了信心。
剿匪部隊也再接再厲,屢屢出擊,僅三四個月,就端掉了高懷雄股匪27處巢穴,一千多名匪徒被剿匪部隊消滅。
一連串的打擊,讓土匪們士氣低落,高懷雄深知,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該全軍覆沒了。
為了讓手下匪徒恢復士氣,高懷雄決定冒一次險.
因為他接到內線送來的情報:10月10日,剿匪部隊某部六連,從大紀汗村出發,護送一批重傷員去榆林。
護送傷員任務特殊,六連的行進速度不快,兩天后的10月12日,在一個叫刀兔村的地方,早早地為傷員們安排了宿營地。高懷雄感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親自率領300多名騎匪,悄悄的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向6連宿營地悄悄的包抄過來。
剿匪部隊的戰士們都身經百戰,雖然旅途勞頓,但宿營后還是安排了明哨、暗哨、流動哨。
凌晨6點,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在宿營地3公里以外的流動哨,意外發現了悄悄靠近的匪徒,并馬上開槍示警。6連的戰士們聽到示警的槍聲,臨危不亂,積極利用現有的沙包、土坎等有利地形,居高臨下,構筑簡易防御工事。
高懷雄股匪完成了對6連的合圍后,并沒有馬上發動進攻,他們也看出剿匪部隊的戰士們嚴陣以待。
高懷雄先后派出三伙說客,試圖說服6連的戰士們交出傷員后投降。但每次都被六連連首長嚴辭拒絕。早晨8點多,惱羞成怒的高懷雄向手下的匪徒們下令進攻。戰斗正式打響。
對付騎匪,剿匪部隊的戰士們深知其道,先打馬,后打人。一匹匹戰馬哀鳴著倒在血泊里,無助地掙扎著。
其他的戰馬見此慘狀,都停止前進,無論騎匪們怎樣吆喝鞭打,那些略通人性的戰馬,只是在原地打轉,不敢再向6連的陣地靠近半步。
高懷雄賊心不死,依仗優勢兵力,命令騎匪們下馬,排出沖鋒隊形,輪番向剿匪部隊的陣地發起攻擊,試圖將六連的戰士們拖垮。
槍聲就是命令,在刀兔灘附近,有一個連的剿匪部隊正在執行任務,他們聽到槍聲后,及時趕來增援。與六連形成內外夾擊之勢。高懷雄見勢不妙,急忙帶領手下匪徒撤離戰場,向東轉移。
剿匪部隊雖然有兩個連的兵力,可敵眾我寡的形勢并沒有改變,另外還有幾十名重傷員,時刻都需要照顧,這樣才能追擊逃走敵人的兵力,只剩下一個連。
孤軍深入,很可能中了土匪的埋伏,所以戰士們對逃走的匪徒,并沒有追趕。
在逃跑的路上,高懷雄也意識到剿匪部隊兵力不足。所以沒跑多遠,就停下逃跑的腳步。
當天晚上,掩護傷病員的6連,在馬昌灘宿營。
夜里12點多,高懷雄帶領300多名匪徒卷土重來。他派100多名匪徒在灘沙梁設伏,準備等6連撤退時,突然發起襲擊,打戰士們一個措手不及。
高懷雄親自指揮200多名匪徒,搶奪灘北制高點。戰斗一開始就異常慘烈,在地形上處于不利位置的6連,奮勇抵抗,終于穩住陣腳,和敵人形成對峙狀態。
剿匪部隊副排長張學義是佳縣人,此次在他的家鄉作戰,所以張學義表現得異常勇敢。他用一支射殺了5名騎匪。
連日激戰,6連的已經消耗殆盡,連首長毫不猶豫地吹響了沖鋒號,張學義一馬當先殺入敵群,與匪徒們展開激烈的白刃戰。
他接連殺死兩名匪兵,卻被一名叫張子衡的匪兵從背后開槍,張學義身中數彈,壯烈犧牲。匪徒們被張學義的勇敢嚇破了膽,竟然退出數百米,等著剿匪部隊向灘沙梁方向撤退。
但一直等到天黑,六連也沒有轉移的跡象。高懷雄反倒收到一個消息,剿匪部隊援軍,已經抵達馬昌灘東北方的黃忽兔一帶。再次對匪徒們形成夾擊之勢。高懷雄自以為是地認為,增援部隊還是連級規模,兵力上不占優勢,他蠻可以先解決被包圍的六連,然后再去對付增援部隊。
高懷雄做夢也沒想到,增援部隊是一個營的兵力。營長很有魄力,并沒有急于對敵人發起進攻,而是布置火力,封鎖匪徒們的退路,然后又集中炮火,瞄準敵群猛烈轟擊。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匪徒們被炸得人仰馬翻。高懷雄命令一百多騎匪去沖擊增援部隊的陣地,結果沒等匪徒們靠近,就被密集的打了回去。
高懷雄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在增援部隊完成合圍之前,一溜煙兒般的逃走了。高懷雄策劃的兩次偷襲計劃,都以慘敗而告終,不但沒有取得任何戰果,還被剿匪部隊打死了30多名匪徒,另外還有50多名匪徒被剿匪部隊俘虜。
高懷雄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再也不敢與剿匪部隊正面為敵。他整日里東躲西藏,行蹤不定,所到之處放火,無惡不作。剿匪部隊兵力不足,騎匪們逃跑的速度又快,接連幾次,剿匪部隊接到匪情后及時出擊,可敵人溜得太快,所以在馬昌灘戰斗后兩個多月中,剿匪部隊只擊斃了二十多名散匪。
高懷雄也趁此機會,到處抓壯丁充實他的土匪武裝。
轉眼到了隆冬季節,一場大雪,足足下了兩天兩夜,氣溫也驟降到零下20多度。
12月19日,剿匪部隊收到情報,高懷雄手下匪連長曹高明,正在芹河一帶作案,匪徒們了十幾戶牧民,抓走了七八名壯丁,殘殺了三名牧民,還搶走了不少牛羊。
剿匪部隊吸取以前的教訓,判斷此時曹高明已經完成劫掠,正在返回匪巢的路上。剿匪部隊騎兵連冒雪出發,終于在小紀汗沙窩,將曹高明等匪徒成功攔截。
剿匪部隊的戰士們抖擻精神,吶喊著沖入敵群,前后不到十分鐘,曹高明以及他手下四十多名匪徒,都一命嗚呼了。
匪徒們抓來的壯丁重獲自由,牧民們也興高采烈地拿回被搶走的牛羊。小紀汗沙窩戰斗雖然規模不大,卻讓當地百姓把剿匪部隊真正當成自己的親人。當地的鄉親們,不但主動為戰士們送來吃和穿,還積極地向剿匪部隊匯報,土匪們的動向。
僅僅兩天后,剿匪部隊騎兵連長張復京收到老鄉送來的情報,在大蘇紀沙漠發現一伙土匪的行蹤。
張復京立即出發,帶領騎兵連深入大漠奔襲敵人。高懷雄手下騎兵連長馬仲山和幾十名騎匪望風而逃。
剿匪部隊緊追不舍,終于將這伙土匪全殲在一道沙梁上。屢戰屢敗的高懷雄,正感嘆命運不濟之際,兩個比他混得更慘的匪首,一起投奔到他的門下。
一個是當地著名的悍匪奇玉山,另一個是匪首張廷芝。奇玉山,又名熱德那巴扎爾,1915年生,是烏審旗王爺特古斯阿木古朗的三弟,幼年當過喇嘛,1930年還俗娶妻。奇玉山做了土匪后,作惡多端,當地百姓對他恨之入骨。奇玉山股匪后來被剿匪部隊全殲,奇玉山也做了俘虜,剿匪部隊顧及他的出身,把奇玉山給放了。
哪知奇玉山賊心不死,被釋放三天后就召集了一百多名舊部,投靠了高懷雄。張廷芝的生平和高懷雄驚人的相似。他出生在吳旗金佛坪,曾用名旺生,張家是當地最大的地主,他父親張蘭亭和軍閥井岳秀是磕頭地把兄弟。張廷芝做得最出名的一件事,他有個女兒姿色過人,被軍十一旅旅長劉寶堂看中,打算讓他嫁給自己的兒子劉漢當媳婦。劉寶堂堅決抗日,卻不知張廷芝已經投靠了日本人。定親這天,張廷芝擺下鴻門宴,在宴席上槍殺了劉寶堂。張廷芝此舉深受日本兵賞識,請他當了偽軍團長,日本投降后,張廷芝做了土匪。剿匪部隊曾經活捉了張廷芝三次,卻又莫名其妙地把他放了,張廷芝帶著手下百八十個匪徒,走投無路,也投奔了高懷雄。奇玉山和張廷芝都名聲在外,資歷不在高懷雄之下,所以高懷雄對這二人,自然要高看一
眼。這讓一個叫謝喜財的家伙很不爽,他是高懷雄的妻弟,依仗姐夫的勢力,謝喜財是一向驕橫慣了的。現在奇玉山和張廷芝后來居上,失寵的謝喜財義憤填膺,一氣之下找剿匪部隊投誠了,表示自己愿意戴罪立功。
1950年1月2日,剿匪部隊40團一營,三營七連,騎兵連緊急出發,由謝喜財當向導,奔襲盤踞在綏遠和陜西交界的高懷雄股匪。剿匪部隊在肯兒貓貍、柳巴拉一帶,將一個連的土匪,包圍在一處地主大院中。
在剿匪部隊猛烈攻擊下,一百多個土匪全部被殲,更無一人漏網。2月6日,剿匪部隊又在登樓彩村一個地主家中,將高懷雄的親信高玉虎擊斃。高懷雄損兵折將,對謝喜財恨之入骨,當眾發誓要親手殺了他。馬上就要過年了,謝喜財思家心切,屢屢向部隊首長請假,說要回家陪家人過年。結果謝喜財剛到家,就被高懷雄派人給抓走了。部隊首長命令騎兵連星夜兼程,最終又將謝喜財從土匪們手中搶了回來。謝喜財深受感動。高懷雄的另外一個秘密巢穴被剿匪部隊攻占,這一仗殲滅敵人200多。1950年4月初,剿匪部隊39團在湯漫村,將高懷雄股匪擊潰。張廷芝落井下石,與高懷雄分道揚鑣。后來張廷芝繼續為非作歹,所部殘匪,于1950年11月被剿匪部隊一網打盡。
1953年3月,張廷芝在公判大會上被判處死刑。4月7日,高懷雄、奇玉山親率殘匪300多人,偷襲了伊盟軍區運輸隊,奪走駱駝63峰,糧食48石。
駐扎在捕兔寨的剿匪部隊五團一營,接到情報后及時出擊,騎兵連由東向西迂回,切斷敵人的退路。一個排的兵力由西向東進行佯動,給敵人造成已經陷入重圍的錯覺;主力部隊從正面向敵人發起攻擊。雙方剛一交火,匪徒們就潰不成軍。
高懷雄大勢已去,與奇玉山還有幾名親信,丟下還在困獸猶斗的部下,匆匆忙忙地逃離戰場。剿匪部隊一個騎兵排緊追不舍。也是高懷雄命不該絕,就在他窮途末路之際,突然一陣狂風吹起遮天蔽日的黃沙,高懷雄和奇玉山這才僥幸逃過一劫。4月10日,為了不讓僥幸逃脫的殘匪重新集結,剿匪部隊移駐馬生囫圇村,采用分進合擊戰術,力求把高懷雄股匪全部殲滅。4月12日,剿匪部隊攻占被土匪第2天下午占領的烏審旗王府。第2天下午,剿匪部隊一部在討兔梁與敵人遭遇,狹路相逢勇者勝,在兵力并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剿匪部隊主動發起攻擊,敵人一觸即潰,倉皇向北逃遁。5月11日,40多名匪兵,在匪營長杜如堂的帶領下,襲擊了野木蓋灘村公所。
剿匪部隊聞訊趕來,經過兩個晝夜的追擊,終于在巴哈彩當以南的巴拉里村,將這群頑匪全殲。1950年6月,剿匪部隊根據敵情變化,化整為零,組織起30多個剿匪小分隊,本著“首惡必辦,脅從不問”的原則,開始在當地進行大規模搜剿殘匪行動。
在剿匪部隊強大的攻勢下,無頭無路的土匪們紛紛投降,僅僅一個月時間,就有670多人到自新站登記,表示從此改過自新。但以高懷雄為首的十幾名匪首,依舊下落不明,根據俘虜交代,這些匪首隱瞞,進入包頭城的一些工廠、商店做了幕后老板。
根據俘虜提供的線索,1952年8月,剿匪部隊在包頭市,將奇玉山、張世華、馬輔等12名罪大惡極的匪首成功抓獲,經審訊后被依法槍決。
只有匪首高懷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當時人們猜測,高懷雄在激戰中被炮火直接命中,粉身碎骨了。不過也有人說,窮途末路的高懷雄,只身遁入大青山,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藏匿起來,等待機會東山再起。無論如何,關于高懷雄的下落,在以后的20年里,一直困擾著每個人。直到1972年春天,才發現作惡多端的高懷雄,早已拋尸荒野,變成一堆枯骨了。
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高懷雄死無葬身之地,也算是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