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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者們看來,慈善通常伴有濃郁的情感色彩,在涕淚交加中完成“一錘子買賣”。而公益則具有更大的外延,在理性思考之后形成務實的方案,需要長期性的維護。
公益最大的關鍵也是難點,在于能否發動更多的人一起行動、堅持行動。對于一些具有社會貢獻度的公益,不是人人都能做,但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向善的夢想。每個夢想,或許都是一個公益的切口。
做公益的方法很重要,在長期的探索后,本田夢想基金為公益打開了一條新通路,通過扶持年輕人夢想的方式,將資源整合分配實現公共利益,形成區別于常規的養成系公益循環,讓夢有力量,讓愛有回響。
當一條具有突破性的公益路徑徐徐展開,一群心懷夢想的年輕人正在接力上路,哪怕距離目的地尚且遙遠,但已經走在了前方。
馮尹藝的夢想是一組數字:69227是汶川地震的遇難者人數,而0則是她夢想中未來某一天地質災害發生時的遇難者人數。
14年前,她的父親是1/69227。
那年,不到7歲的小女孩奮力且本能地消化那場震蕩帶來的變化,時間帶來綿長的撫慰,后來,她很少談起2008年了,但它依然存在,是一個遙遠卻堅固的背景。
童年馮尹藝
高考那年,她在志愿表上寫下“成都理工大學”,一所在地質災害防治與地質環境保護方面頗有建樹的學府。這些年,專業的學習讓她愈發了解當年在那片土地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更長久的經歷讓她懂得,避免悲劇的重復發生,或許才是對逝者最大的告慰。
防災減災是一項漫長且復雜的工作,而地質災害多發于山區,做好農村的地質災害及防護知識普及,或許就是最后一公里。日復一日,馮尹藝的夢想逐漸清晰,2020年秋天,學校資助中心的老師轉發了一條推文給她,還附上了一句話:“小馮,或許這是你的機會,要不要試試?”
那是本田夢想基金第四屆的招募計劃,按照推文的指引,馮尹藝很快提交了個人資料和“夢想申請書”,闡釋了自己的夢想,也明確了在差旅、材料等方面的經費需求。
收到申請成功消息的那一天,老師對她說:“你看,只要勇敢追夢,全世界都會為你讓步。”
馮尹藝(右二)和同學們討論
馮尹藝最初的打算是以線上的視頻推廣為主,調研后發現在真正的地質災害高發區,他們很少上網,手機也用得少,更不用說靠自己刷到視頻。所以,她決定和同伴們到小涼山里去,那里是彝族人聚集的地方,由于語言和地域的限制,成為防災減災工作的老大難。
乘車從成都市去往馬邊彝族自治縣羊壩鎮那天,馮尹藝幾乎一路都在往窗外看:這里的地形特點與汶川有許多相似之處。
就在他們抵達的第二天,當地就發生了泥石流和滑坡。馮尹藝在行車途中看到了被泥石流埋住的汽車。彼時,她想象著,如果車里的人知道極端天氣容易造成滑坡,是不是就不會選擇在大雨天走山路。
那場泥石流給村里的房屋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損害,馮尹藝一行人落腳的學校被作為臨時安置點。他們和當地人聚在一起,一個小孩子煞有介事地說:“泥石流就是龍怒發大水”。
馮尹藝一怔,她知道,就是這里了。
馮尹藝在馬邊彝族自治縣
后來的幾個假期,她都邀請彝族志愿者跟她一起到實地科普。同行的還有越來越多的大學生。馮尹藝認為,大學生群體是廣泛的,只要科普防災減災的網格足夠細密,他們就有可能跑贏下一次地質災害。
她為科普行動專門準備了《地質災害防治手冊》。在一次科普之后,那個說“泥石流就是龍怒發大水”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手冊裝進書包,抬頭告訴馮尹藝,他會告訴村里的人泥石流到底是什么。
馮尹藝在課堂上科普地質災害知識
小孩子的普通話不算標準,但清脆、響亮,就像是對著山谷吶喊,獲得了相同頻率的回響。馮尹藝明白,或許從這一刻起,這個孩子的人生變得不同了。
夢想常常發軔于劇變,馮尹藝的夢想源于大地的震動,而張浩的夢想則來自于世界觀遭受的強烈沖擊。
帶著本田夢想基金前往陜西平利縣時,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像自己的家鄉河北涉縣一樣,那也是一座自然風光很好的小城,兩座山夾著一條河,人們世世代代聚居在河的兩岸。然而與山河圖景形成反差的是這里的孩子離自然很近,離時代很遠。
張浩無法直接形容山里孩子和城市孩子的面貌到底有何不同,總之是不一樣的,在他們身上,他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平利縣某學校教室內
他從小在欠發達地區讀書,以為學習就是生活的全部,只要成績足夠好就足以應對人生,但當他拼盡全力考入西安交通大學后,忽然真切地感受到了地區教育資源分布不均導致的學生成長的差距,他發現一些大學同學在小學甚至幼兒園就接觸過編程,而自己甚至說不出自己的高中體育成績。他因此對教育在何種程度上能改變差距,又在何種程度上加劇差距而感到困惑。
崎嶇山路阻隔了山里孩子與優質教育資源的接觸,山外面的人可以走進去,但精神世界的構建則需要幾十年甚至幾代人的浸潤沉淀,絕不是拍腦袋就出發的事情。
張浩深知走上這條路需要不菲的“路費”,他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
直到他看到本田夢想基金的往屆學員的夢想:有人宣揚垃圾分類助力環保;有人致力于在家鄉開設律所維護鄉親合法權益;有人想要搭建認知癥服務平臺……各式各樣的夢想陸續上路,啟發了張浩一同動身。
張浩
他對機器人制作了解頗多,所以打算把以“機器人制作、機器人編程”為主要內容的創客教育帶給貧困地區的孩子們。
平利縣的情況回應了他的夢想。他發現這里多媒體設備一應俱全,但在修葺一新的校舍里,好奇心卻是一道待解的題。孩子們都在父母的手機里看過機器人,但仍然感覺遙遠且神奇。
當張浩運用編程讓機器人動起來,孩子們驚呼“好牛呀”。就像是點燃火把,尖端科技對他們而言,從此不再存在于遙不可及、與己無關的虛擬世界,而多了追尋的可能。
張浩為孩子們展示機器人
當地的老師也感到興奮,他們對張浩說,孩子們不是沒有好奇心,只是沒有專業的人來做這件事。他們詢問,是否可以將課程錄成視頻,這樣教育資源就能流動起來。這與張浩一拍即合。
他的夢想遠不止幾百公里走一遭,當上一個時代的教育鴻溝不斷縮小,這個時代的教育難關需要一種新的模式。
他在給本田夢想基金的“夢想申請書”中寫道:不因項目即將結束而停止,探索將項目一直進行下去的方式。
他是追夢的人,也是播撒夢想種子的人,在樹木長成前,無人能預知長勢幾何。但倘若不種,則永遠是一片沙地。或許無問西東地向前,再回頭時,便是綠樹成蔭。
同樣是望向來時路,能做的還有很多。段國銳的夢想是在家鄉的櫻桃園,完成一次“從零到一”的拓荒。
段國銳
2010年前后,銅川市陳坪村的村民們開始栽種櫻桃樹,到2018年,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了各自的櫻桃園,大家都期待櫻桃成熟時,日子會紅火起來。
也是在那一年,段國銳考入西北大學新媒體相關專業。彼時,野蠻生長的抖音、快手、微信小程序等將全國各地的特產送到千里之外的餐桌,但當他回到家鄉,卻發現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老人家佝僂著腰,幾乎趴在農用三輪車上,車斗里裝著新采摘的櫻桃。車子開往城郊的批發市場,果農們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沒有賣出去的櫻桃被以低于市場價三四倍的價格賣給水果商販。他們只能認命,因為到了第二天價格會更低。
眼看著村民們為櫻桃彎下了腰、粗糙了雙手、白了頭發,卻只能掙到幾千塊錢,段國銳感到憤憤不平:“明明是品質非常好的櫻桃,卻賣不出價格。”
陳坪村的櫻桃
他從小在村子里跑大,離開又歸來,他們最能體察同類人的苦楚,也最清楚農村需要什么——改變銷售渠道單一的現狀,擺脫靠天吃飯的束縛。
新媒體是他實現夢想的工具。
在本田夢想基金的面試中,一位評委老師曾問過段國銳這樣一個問題:新媒體銷售和開網店有什么區別?
而這一題的回答,也是他夢想的內核:“網店賣得好與壞只關乎賣家一個人,而我要做的是幫幾百個農戶拓展渠道。”
他志在一個生態系統的建立,而非一草一木一時的枯榮。
在實踐過程中,他的云櫻淘助農項目,經歷了小程序、app到社區團購幾個階段的轉變。“一開始比較理想化,實地考察后發現,人們不愿意為了買櫻桃打開小程序,下載App更不現實。”
陳坪村海拔適中,日照充足,降水充沛,土層豐厚,晝夜溫差大,櫻桃品質本身就非常具有競爭力,加上社區團購這種新銷售方式,農戶們當年的櫻桃收入達到了8000元,雖然還有很大空間,但已然得到提升。
段國銳組織社區團購
開展新媒體銷售的過程中,段國銳常常到櫻桃園里檢驗品質,為之后推出當地品牌打基礎。運動鞋踩在田埂上,陷進去,深深淺淺的腳印代表夢想的分量,雙手沾滿泥土,種下年復一年的清甜。
本田夢想基金第五屆招募時,西北大學特意邀請段國銳幫同學們做經驗分享,交流中他聽到許多新鮮的夢想,其中有三四個同學最終入選了本田夢想基金。
此時此刻,第五屆學員的夢想正在發生,而段國銳、馮尹藝、張浩等老學員的夢想也沒有停下腳步。
在「最人物」的采訪中,他們都提到,即使沒有本田夢想基金,他們也會為此努力,而本田夢想基金的助力,讓他們實現夢想的時間提前、范圍更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公益從來不是立竿見影的事情,本田夢想基金是以長跑的姿態做公益。項目最早可追溯至2017年9月,Honda攜手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共同創立“中國宋慶齡基金會本田夢想基金”,項目旨在對敢于夢想并勇于為實現夢想而挑戰的家庭經濟困難的青少年提供支持與幫助。 除提供助力夢想的資金支持外,還會給予學員更為專業的實踐指導,并通過豐富的見學活動幫助學員提升綜合能力,在實現個人全面成長發展的同時為社會創造更多價值。
自項目啟動以來,本田夢想基金已經完成了五屆招募,收到了來自全國數百所高校5000余位青少年的報名申請,累計36位大學生已經成為受助夢想學員。
善意的回響引發了回響,一顆心靈映照了另一顆心靈,本田夢想基金讓夢想發生,也讓夢想生生不息。
2022年11月8日,中國宋慶齡基金會本田夢想基金第六屆招募全面啟動,敢于夢想并勇于為實現夢想而挑戰的年輕人終將跨越經濟困難的障礙。而由多方人士和專家組成評審委員會,也將為更具社會貢獻度的夢想開辟通路,提供專業指導。
無論何時,當年輕人開始實現夢想,未來便逐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