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激情6 導演介紹(速度與激情6電影演員)
《速度與激情》中充斥著種種年輕人喜歡的元素:各式各樣的賽車、有情有義的朋友以及曖昧不清的情感,但僅僅將這些元素放進電影里,《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可能遠遠達不到現在所獲得的成就,究其根本在于《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沒有盲目地融合這些元素,不僅僅靠飛車特技和爆破場面使觀眾只獲得視覺上的震撼,而是將這些元素統領于一種由歐洲中世紀產生的騎士精神之上。
歐洲中世紀的騎士制度對當時的社會生活和文化生活產生了影響,騎士正直、忠誠、浪漫的性格特征也影響了當時的社會的審美取向,騎士精神也就內涵于此。
在《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中,現代騎士的坐騎換成了各式豪車,重兵器換成了現代化、高科技武器,而不變的是以多米尼克為領袖的洛杉磯街頭飛車黨體現出的騎士精神,他們忠誠、慷慨,懲惡助善,具有很強的向心力與凝聚力。
作為當代騎士,他們同樣具備傳統的騎士精神,在道德上他們忠誠勇敢是可靠的伙伴,而這也成為他們規范自己行為的某種“信仰”。他們尊重婦女表現紳士風度,偶爾也展現出浪漫主義色彩。
騎士制度的本質是效仿理想的英雄,道德高尚、行為正義的理想化的英雄便成為騎士階層和普通百姓敬仰的對象。由于騎士對理想化英雄的模仿,騎士所展現的精神也逐漸成為時代的最高標準。
《速度與激情》將騎士精神注入電影,標榜對朋友的忠義、俠義的精神以及作為一個集體的凝聚力。
作為現代社會中的一員,飛車黨成員的行為受到許多社會限制,但多米尼克一黨仍隱秘地將地下車庫作為自己的大本營,以其為核心向外擴散,從地下幫派到協助警方工作,從街頭飆車到拯救世界,永恒不變的便是這部系列電影的騎士精神。
《速度與激情》的開篇是由在洛杉磯的一群飛車黨與警察之間的故事所展開的。
影片中飛車黨老大多米尼克統領著這一群飛車黨的成員,而警察布萊恩為了破獲最近屢屢發生的飛車黨劫車案打入飛車黨內部進行搜集證據。
這種老套的片并沒有太多的亮點,但是地下賽車成為奠定這部系列電影的核心元素。
中世紀的騎士信奉比武大會,認為作為騎士的最高榮譽便是在與敵人的廝殺中取得勝利,而在洛杉磯街頭的“飛車騎士”身上,則是通過比拼車技來獲得自身地位。
引擎的轟鳴,飛揚的塵土,輪胎與地面摩擦留下的印記等,這些視覺上的沖擊帶領觀眾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地下賽車比賽中彰顯出了現代騎士的尚武精神與對榮譽的渴望。
之后的《速度與激情》系列,影片繼續以騎士精神為核心發展,同時逐漸脫離簡單的片的結構框架,逐漸擴大系列電影的格局。
在最新一部《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中,盡管這并不是一部以多米尼克的飛車黨為線索展開的電影,但是依然繼承了騎士精神這一核心精神。
杰森·斯坦森飾演的戴克·肖與道恩·強森飾演的霍布斯是一對死對頭,在《速度與激情:7》中兩人首次見面就產生沖突,從言語上的互不相讓到拳腳相向,仿佛水火般勢不兩立。
但是由于無政府主義基因組織研發了足以毀滅全人類的新型生化武器,這兩個硬漢不得不放下私人恩怨,聯手打敗基因改造后的強敵布里克斯頓,拯救了戴克·肖的妹妹哈蒂·肖的同時,也拯救了人類世界的命運。
在影片的開始,霍布斯首先找到了哈蒂·肖,在與哈蒂的打斗中,霍布斯對哈蒂只用力量鉗制,而不去傷害對方,顯示了其尊重女性的騎士精神。
而當戴克與霍布斯發現他們的對手,基因改造人布里克斯頓的超強能力后,為了他們共同的目標放下私人恩怨時,俠義正直的騎士精神再次得到體現。
在影片的最后,霍布斯、戴克與薩摩亞族人共同用拳頭和勇氣與擁有先進科技武器的敵人對抗時,雄壯的薩摩亞戰舞瞬間使得影片的騎士精神得到升華,在沒有先進武器的裝備下,薩摩亞人卻無所畏懼,展現出騎士精神的浪漫色彩。
《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在打造對“速度與刺激”主線的追求的同時,契合了霍布斯與戴克拯救世界的主題,使得系列電影在秉承核心的騎士精神的同時擴大了電影格局,不僅僅局限在街頭的地下賽車,使觀眾在獲得極致“速度”體驗的同時,也獲得了拯救人類的主體精神的升華。
秉持傳統騎士精神,擴大系列電影的宏大世界觀,是《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獲得成功的因素之一。
每一個想建立起宏大敘事結構的電影,都需要包含文化的多元性,而人物則是串聯起每部影片的關鍵線索。
《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中的多元性人物的設定,便為影片建立起更宏大的世界觀做好了準備,使這部系列電影能獲得更長久的生命力量。
多元性的人物首先體現在主體外部的多元性上。在《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中,包含了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不同類型的各式人物。
白人、黑人、亞洲人以及其他有色人種紛紛出現在這部系列電影中,為電影在不同空間中的發展起到了線索與串聯的作用,而這些不同類型的人物也使“速度與激情”的世界里充斥著各種奇異的文化景觀。
馬修·阿諾德認為文化既是個體的又是集體的,文化又是非功利性的,美好的文化來自人性內部所產生的一種和諧不同人種、不同類型的人對《速度與激情》的文化建構起到了重要作用,在“速度與激情”的世界里,沒有二元對立,消解了對立的人類是一個整體,不論膚色,不論階級,不論國家,只要都具備現代騎士精神,便可以拋棄所有差異,組建出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團體,在這個理性的烏托邦里實現個體人生價值。
多元性其次體現在人物內部,即人物具有亦正亦邪的雙重人物性格。對立統一觀是抽象的理念,雙重性思想則是對具體經驗的把握。
而人作為經驗的主體則在復雜的人性中,不斷體驗、把握,建構出主體性精神。
多米尼克是飛車黨幫派的老大,經常組織成員對各國家運輸的貴重物品進行,但是他對親人的深厚情感與他對朋友的忠誠俠義,這些寶貴的人性情感與暴力的罪惡,同時并存于同一個人身上,使人們面對這一復雜的人物產生層次豐富的觀影體驗。
故事開篇的另一主角,警察布萊恩,在放走飛車黨老大多米尼克時,同樣產生了復雜的人性變化,一邊是作為警察的國家利益與正義,一邊是飛車黨的文化與多米尼克的人格魅力,取消了二元對立后,人性的不可捉摸性為整部系列故事增添了人性的厚度。
由多元人物帶來了文化的多元性。在《速度與激情》系列中,賽車文化是作為故事的根本基調,同時在不斷發展的系列電影中,也開始逐漸包含越來越多的文化類型。
個人主義和英雄主義始終是歐美電影的文化主流,在《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前幾部中,賽車無疑彰顯著一種個人主義文化,而在《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中,傳統的文化價值觀念也開始逐漸解構。
戴克·肖與霍布斯在影片的開始都信奉個人主義,拒絕與對方合作,但是當面對基因改造后的強敵,戴克·肖與霍布斯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個人主義,與對方合作才最終打敗了基恩改造后的勁敵,團隊合作開始成為電影新的價值觀念。
多元文化還體現在對霍布斯薩摩亞家族的描摹上,面對沒有現代化武器的艱難處境時,霍布斯的媽媽說“我們有拳頭和勇氣”,展現出薩摩亞族群的堅毅勇敢的文化特點。
《速度與激情》系列能保持長久的生命力,在于其發展與變異的能力。這首先體現在拍攝技巧上的發展。
鏡頭語言是展現電影內容必不可少的要素,尤其對于這部基于賽車元素的電影,展現極致速度的鏡頭便成為電影內容表現的重中之重。
在溫子仁導演的《速度與激情:6》中,科技的進步使得拍攝運動鏡頭成為可能。
通過視覺聚焦,即攝像機所展現的被認為是人物所看見的之間的關系,使觀眾獲得與電影人物同樣的運動視覺體驗,如在翻車鏡頭中,觀眾會在旋轉的畫面中進一步體驗運動鏡頭帶來第一視角的速度體驗。
在最新一部《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中,更是運用先進的拍攝技術,展現戴克·肖駕駛著跑車從大貨車下漂移而過的刺激鏡頭,使觀眾在第一視角的體驗中溫習“速度與激情”的賽車元素主線。
其次,這部系列電影的發展與變異,體現在對空間的不同定位,一是將空間作為故事的發生地不斷變化,二是具有核心精神的飛車黨烏托邦空間。
空間不是作為一種超驗的先天直觀形式,而是作為具有主體性的人所真實體驗到的可感世界,因此人類的不同活動將經驗賦予空間使之獲得經驗上的存在意義。
通過對故事發生地點的不斷變化,使故事在不同的空間中進行展開,是系列電影不斷推陳出新的又一方法。
在愛德華·索亞的“第三空間”理論中,解構了傳統的對第一空間客觀性和物質性,與第二空間的精神性與觀念性,而是強調一種一切都匯聚在一起,強調所有看似二元對立的概念都具有相互轉換的可能性。
這種第三空間即是以多米尼克為統領的地下飛車集體,他們是社會文明的邊緣人,拒絕遵守法律,但在團體內部又具有相當的凝聚力,第三空間既是生活空間又是想象的空間,在飛車黨這一微觀的烏托邦社會中,人們活得野蠻但有溫度、有自由,這正是現代文明社會中人們幻想的烏托邦,也使這部系列電影內蘊于此的情懷成為吸引觀眾的獨特之處。
最后,《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的主題變異,是使得作為衍生電影的《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票房同樣可觀的原因。
系列電影的主題重復很可能造成觀眾的審美疲勞,因此需要使主題變異對觀眾產生“陌生化”的審美效果。
因此產生了由支線人物作為電影核心、與本系列電影情節關系不大,但同樣具有速度與精神的衍生電影。
脫離了傳統的地下賽車主線,這一次的《速度與激情:特別行動》帶來了拯救世界的主題。
除此之外,電影還將《速度與激情:7》中產生良好效果的一對宿敵,單拿出來作為此次影片的雙男主,圍繞二人進行影片的敘述。
在不脫離“速度與激情”的核心精神與“刺激”文化中,擴大了電影主題范圍,使觀眾對《速度與激情》所要建構出的宏大世界觀產生更多的了解。
系列電影的拍攝具有一定的難度,在保持故事基本元素和核心精神不變的情況下,既要體現豐富的人物個性,又要不斷變換故事主題,使觀眾不會對同一主題產生審美疲勞。
在保持系列電影對“速度與激情”的基本元素的堅持下,《速度與激情》系列電影,通過對現代拍攝技巧的運用、故事主題的變異、對空間理論的不同運用以及堅守住電影的核心精神,使得這部系列電影獲得了長久的生命力,在其不斷建構的更宏大的世界觀中,繼續展現速度、激情與復雜人性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