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荀慧生、荀慧生的獲獎記錄
荀慧生新婚夜鬧烏龍,掀開蓋頭新娘變成姑姑,原來是岳父從中作梗
荀慧生
今日是大婚之夜,院子中張燈結(jié)彩,紅燈高掛。新郎官健步如飛,朝著新房疾步走去,只是等他期待地掀開蓋頭之際,紅蓋頭下的那一張陌生的臉,驚得他手中的喜秤都掉在了地上。
而新娘低頭垂眸,心虛地絞著手帕。
坐在這的新娘,根本不是他要迎娶的心上人,他的新娘竟被人掉包了。
這位新郎官便是后來的京劇名家,荀慧生。
而本該坐在這的新娘,應該是他的心上人吳小霞。
婚禮
至于原定的新娘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被掉包,被何人掉的包,這一切都得從荀慧生說起。
1900年,荀慧生出生在河北東光縣土山鄉(xiāng)谷莊,便是今日的河北省阜城縣。
在那個秋收的季節(jié),某個村莊的土戲臺子正熱熱鬧鬧地唱著梆子大戲,臺下都是頭包汗巾、身穿褂子的農(nóng)民。
一個六歲的小男孩憑借著身形的優(yōu)勢,成功在逼仄的人群里擠出一條小路,巴巴地貼在戲臺一角觀望著。
誰承想下一個秋收,恰逢大旱,方圓十里,土地皆裂。
農(nóng)民們再也沒有心思聽戲了,個個瘦得雙頰凹陷,身形消瘦。
唯有一群不諳世事的孩子們,在空蕩蕩的戲臺子上面嬉笑玩耍,小慧生頭上插著枯黃的雜草,一板一眼學著記憶里的戲子唱腔。
好景不長,荀慧生一家子也踏上了離鄉(xiāng)討飯的生活。
跟在父母身后,路過那露天的戲臺子時,小小的荀慧生望了又望。
荀慧生
正是這一年年三十,明明家中已經(jīng)是許久都吃不上白米飯的捉襟見肘,荀慧生卻在飯桌上不僅看見了大白饅頭,甚至還有一盤泛著油光的肉菜。
荀慧生和哥哥吃得不亦樂乎,滿嘴流油,連筷子都顧不上用,直接抄著一雙小手開始大快朵頤。
渾然不覺父母在一旁悄悄地掩面落淚。
哥倆自然也不會知曉,自己吃的這一頓,是拿自己的自由身換來的賣身錢。
直到二人被領(lǐng)到班主跟前,被父母逼著叫了聲師傅后,父母便離去了。
荀慧生
荀慧生下意識要去追,嚴厲的班主隨即便是一記藤條下來,而這樣的教訓,只是剛剛開始。
隨著父母的背影漸行漸遠,大門緩緩闔上,荀慧生唱戲的生涯剛剛開始。
年幼的荀慧生
翌日,荀慧生不明所以地被班主從床上拉起來,在班主震天的憤怒中,他才意識到哥哥逃了。
班主一氣之下,波及荀慧生,把他也給退了回去,逼迫荀父荀母立即還回賣子的幾十大洋。
而這賣身錢雖然只用了少許,卻也是家徒四壁的荀家絕對補不齊的。
荀慧生這夜在家中度過,沒有再害怕得睡不著,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直到醒來,看見父母端坐在桌前,桌上放的是一包,年幼的荀慧生看著父母視死如歸的架勢,被嚇得當場大哭。
爾后,荀慧生自愿再度被輾轉(zhuǎn)賣去了唱梆子戲的龐艷云處。
賣身契上甚至寫道:如若不遵約束管教,打死勿論。
急著賣子的荀家父母自然是沒留意到,契約書上卻故意沒有寫下立約的日期,收了錢便歡歡喜喜地離去了。
戲院
這次荀慧生看著父母的背影,卻再也沒有感覺。
在那般人命不值錢的時代,小小的荀慧生便在嚴苛的環(huán)境下學起了唱戲。
龐艷云如今已經(jīng)四十余歲,上了年紀的他一直想物色個拔尖的接班人,才不至于自己的一身本事失傳。
如今遇著一個年紀尚幼的可塑之才,自然是喜不勝收,傾囊相授。
旦角
只是龐艷云的老婆性子暴躁,動輒打罵,荀慧生自幼受了不少委屈,身上常年青一塊,紫一塊,卻仍然沒能阻擋他學戲的勤奮之心。
同為龐艷云膝下學藝的,還有一位大師兄,許是看荀慧生的年紀像極了自己家中幼弟,故而大師兄對荀慧生格外照顧。
他甚至特地給荀慧生雕了一只簫,荀慧生愛不釋手,日日隨身攜帶,連夜里都會放在枕邊。
畢竟這是他生來起,收到的第一件禮物。
一日,龐艷云的老婆對荀慧生再度發(fā)難,非說荀慧生偷了她的錢財,面對這場無妄之災,荀慧生向來正直,這一出自是令他屈辱難當。
事后,荀慧生把最寶貴的簫放在了師兄案前,在房梁上套了一根麻繩,正要將頭套進去,師兄氣喘吁吁地破門而入,將他一把拽了下來。
也不知師兄對他說了一番什么話,他便拿著簫默默地離開了。正是這一年,荀慧生以藝名“白牡丹”正式登臺,立馬唱紅了天津城。
荀慧生扮相
這可把龐艷云給樂壞了,親自給荀慧生買了一包點心,這還是荀慧生長這么大,第一次吃點心。
但他卻不急于果腹,等了大師兄回來一同品嘗,還特地帶著點心回了趟父母家,讓父母也能嘗一嘗在他心中最珍貴的點心。
苦難時,不喊半句難過,順遂時,第一個回報的也不是自己,這便是荀慧生最寶貴的品質(zhì)。
荀慧生唱紅了,龐艷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給荀慧生的戲接得滿滿的,一場接一場,四處演出,龐艷云雖然賺了個盆滿鍋滿,卻仍然想方設法壓榨著荀慧生。
甚至是赴外演出時,龐艷云帶著老婆孩子坐在馬車中,吃著點心水果。
而荀慧生步行跟在后邊,腳上還踩著蹺。
荀慧生只當是鍛煉了自己的蹺工,每每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直到后來,荀慧生跟著龐艷云來到北京,他跟在師傅身邊,站在山頭,俯瞰整個北京城,壯闊而繁華,眼前繁榮的景象讓荀慧生都舍不得眨眼。
正是那時,年僅十七的荀慧生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遼闊的京城有他荀慧生的一席之地。
荀慧生
好景不長,某天唱罷一臺戲,荀慧生前腳剛踏進大門,遠遠地便聽見了師娘高聲怒罵著。
他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間竟顧不上儀態(tài),撩起衣擺,火急火燎跑了過去。
迎面便看見師娘伸手在大師兄頭上戳著,嘴里還搭著幾句不堪入耳的謾罵。
見是荀慧生來了,師娘隨即便換上了一副笑顏,老老實實收起了利爪。
這便是現(xiàn)實,不出彩的大師兄被師娘換著法子找茬,成名了的自己連師娘都得笑臉相迎。
而正是這一年,大師兄病逝,荀慧生契約到期,成為了自由身。
于荀慧生而言,大師兄便是勝過父母的親人,明明約好了誰要是將來有本事了,便帶另一個去吃數(shù)不清的糕點。
但師兄再也嘗不到了。
荀慧生自此一門心思撲在了唱戲上,也是在這時,碰見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貴人,楊小樓。
楊小樓是正統(tǒng)的京劇名家,唱的是武生一角,十分欣賞荀慧生的天資和努力,便把荀慧生收到了自己的梨園中。
不僅傾囊相授京腔唱法,親自搭荀慧生的戲,還領(lǐng)著荀慧生結(jié)識各方紅角。
荀慧生
這一天,荀慧生剛唱罷一出,楊小樓便引薦他到了京劇名流梅蘭芳等人的面前。
初見荀慧生,正是一副美嬌娘的旦角打扮,驚艷的扮相讓在座的各位半晌發(fā)不出聲來,直到荀慧生開口自我介紹,眾人才知原來這是一位男人。
眾人談笑間,角落處有一位學生打扮的少女,扎著兩個麻花辮,清澈的一雙眸子里寫滿了神往,目光所落之處,便是端坐于中間的荀慧生了。
荀慧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角落的少女,屢屢側(cè)目瞟向那邊,次數(shù)多了,眾人都注意到了。
楊小樓這才把少女喚來,并向荀慧生介紹道,這是自己師弟吳彩霞的女兒,吳小霞。
荀慧生
而荀慧生和吳小霞的目光緊緊膠黏在一處,直到楊小樓打趣,吳小霞這才嬌羞地把頭垂了下去。
二人皆是一見傾心。
當天,吳小霞剛一到家,便無不激動地向父親繪聲繪色描述著今日的場面,各大名家同臺合作,特別是那嶄露頭角的白牡丹,身段怎般的好,唱腔怎般婉轉(zhuǎn)。
激動之余,竟也唱起了幾句戲詞。
誰承想父親只是不以為然地別過了頭,脫口而出一句:唱梆子戲的,難登大雅之堂。
這句便引起了吳小霞強烈的不滿,她替荀慧生極力辯解著,吳彩霞皆是不屑一顧地揮揮手。
荀慧生
吳小霞此時還沒意識到,京劇出身的父親對荀慧生野梆子的來歷,遠不止表面這般三言兩語的嫌棄。
此后,凡是有荀慧生的戲,吳小霞從不缺席,向來都是臺下最顯眼的戲迷。
早早地領(lǐng)了位置坐著候場,荀慧生在臺上唱,她便在臺下捧場,或拊掌叫好,或拍手叫絕。
而荀慧生的目光也始終徘徊在吳小霞身上,眉目傳情。
很快,兩個年輕的男女便走到了一起,除了大師兄,吳小霞便是待他最好的人。
知道荀慧生在揣摩唱詞,她便連夜點燈抄錄了《玉堂春》的唱詞,第二天一早就送至了荀慧生跟前。
荀慧生看著墨跡尚未干透的唱詞,潸然淚下:“謝謝你,可我不識字。”
二者人差異便在此處初次展現(xiàn),而吳小霞卻不以為然,欣欣然地親自教導,一字一句,極為細膩。
荀慧生自是被這位嬌憨的少女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送出了自己最寶貝的簫,作為二人的定情信物,并言要向吳父上門提親。
初次,荀慧生一腔真誠,被吳彩霞貶得一文不值,叫荀慧生斷了這個念想,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荀慧生自知出身卑微,失落無處宣泄,甚至不敢再見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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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霞勸不住父親,見不著情人,只能去求助楊小樓。
楊小樓對荀慧生的關(guān)懷,不僅僅局限于戲曲上,一聽荀慧生遇挫,親自拜訪了吳彩霞,再度提起這門親事。
吳彩霞得罪不起楊小樓,心中幾番思量,松口應允,并言:吳家同意嫁女。
好消息傳到荀慧生耳中,荀慧生原地一蹦三尺高,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新人成婚前夕是不能見面的,荀慧生在心中日日盤算著婚期,夜夜激動得睡不著覺,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即將成為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喜上眉梢。
圖右荀慧生
只是他們都低估了老奸巨猾的吳彩霞。
大婚當日,荀家大辦喜事,街頭巷尾都洋溢著喜氣。
荀慧生端立于門口,看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被喜婆扶著,他紅色吉服下的手都在抖,竟比初次登臺唱戲還要緊張。
直到接過紅綢的另一端,他小心翼翼引著自己的新娘子邁入堂內(nèi)。
一叩首,二鞠躬,三對拜。
荀慧生始終笑意盈盈看著對面的新娘,滿心歡喜地側(cè)頭去看那蓋頭邊緣,時不時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
荀慧生的舉動,把一旁的梅蘭芳、尚曉云一行人逗得樂不可支。
當夜,荀慧生好不容易送走了賓客,他疾步走向新房,打開門,看著端坐于床上的新娘子,雖滿心焦急,卻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兩杯交杯酒倒?jié)M了。
將規(guī)矩做得十全十美,他這才拿起了喜秤,直到蓋頭掀開的那一刻,他的笑容還在僵在臉上的。
婚禮
蓋頭下的,居然不是吳小霞!
荀慧生又驚又怒,看看手里的蓋頭,又看看面前的新娘,一度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
新娘這才垂淚開口,稱自己是吳小霞的姑姑,吳春生。
吳彩霞礙于楊小樓的面子,同意了嫁女,卻和他們玩了一把文字游戲,卻沒說嫁的是吳家的那位女兒,吳春生也是的的確確是吳家女。
而此番親已結(jié),禮已成,眾人皆知,荀慧生想悔,也是悔不掉的。
盛怒之下,荀慧生在新婚之夜丟下了掉包的新娘,獨自一人躲到?jīng)]人的角落買醉去了。
此番被算計,荀慧生和吳小霞皆無計可施,更何況,嫁的人也是自己的親姑姑。
傷心欲絕的吳小霞當下便留下訣別書信一封,連帶著荀慧生送她的那只簫,一并被送至了荀慧生的手上。
信上內(nèi)容為:慧生,今生無緣,來世再結(jié)同心,你一定要沖破阻力,成為一代京劇大家,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觀眾和支持者。
楊小樓
荀慧生失意了好一陣子,日日買醉,楊小樓見狀也是無比羞愧,卻也說不了厚臉皮的吳彩霞什么。
他只好為荀慧生帶去一場又一場好的戲本子,而娶了一門烏龍親的荀慧生,自此不愿再回家,日日留宿在梨園,為了麻痹情緒,便一門心思地把精力放在了唱戲上。
吳彩霞不愿將女兒嫁與他,便是因為看不起他的出身。
荀慧生賭著這一口氣,憑借著日日去看那封吳小霞的信,就這樣漸漸走上了京劇的巔峰。
適年,荀慧生與梅蘭芳、尚小云、程硯秋三人,一同并肩為四大京劇名家,名號唱響了整個舊時代。
爾后又開創(chuàng)了荀派戲曲,成為了一代開山祖師爺。
直到多年之后,荀慧生這個名字已經(jīng)遙遙立于最頂端,枕邊人卻始終不是自己年少的心上人。
荀慧生、尚小云、梅蘭芳、程硯秋
荀慧生這一生,半生愁半生憂,半生流離半生坎,雖在藝術(shù)上取得了聞名后世的不凡成就,卻也依然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著心中那個巧笑倩兮的姑娘,燭光暖心之際,掀開蓋頭,露出心中所鐘的那位少女嬌羞的面龐,只是夢醒時分,徒留滿室遺憾。
舊時候?qū)W戲的苦今人無法想象,荀慧生當年就曾經(jīng)被師傅把腰掰斷過
前幾天寫過一篇關(guān)于舊班社打戲的小文,那么發(fā)表以后有人就說:其實藝人不一定打也能有高超的藝術(shù)。那么話好說,但是實際情況是不打確實是真的難以出人才,因為人有惰性。今天戲校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技藝差是個不爭的事實,那么和不打有關(guān)系嗎?我看是很有關(guān)系的。
當然,打確實是陋習,說起來舊班社學戲的那些小孩,到底打成什么樣,現(xiàn)在人們也沒有啥感官上的認識,前幾天我翻看了一下荀慧生的傳記,看到當年荀慧生小時候受到的苦,真是觸目驚心!對舊戲班學戲的小孩被打的這種經(jīng)歷,又有了新的認識。
荀慧生先生
人們在七八歲的時候天真爛漫,很少有小孩會想到死這種事情,但是荀慧生在學戲的時候,卻數(shù)次想到了要去死,為什么呢?就是因為打得實在是太厲害了!他第一次想到要死,是他在初次練習蹺功的時候,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是當時只有八歲的小荀慧生精神肉體都已到了極限,他想還不如去死,不然的話,這種苦受到什么時候?第二次想到死,就是他第一次上臺忘詞,回到后臺被他的惡毒師傅龐啟發(fā)打得死去活來,這可不是電視劇里輕描淡寫的那樣,他這次又想到了死。
荀慧生少年時代的舞臺形象
荀慧生的嗓子,一生也不是特別突出,小時候就更是委婉有余,高亢不足,那么對于學梆子的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大的缺陷。于是他的師傅龐啟發(fā)就決定讓他在學花旦的同時兼學武旦,那么這個武旦戲就得苦練功夫,一個人的意志力和自制力都很不容易讓教他的人滿意,所以被打就不可避免了。
荀慧生演花旦戲
上面說過,荀慧生被打得好幾次都想去死,那么有一次就更過分了,他在練下腰的時候,腰被他師傅龐啟發(fā)請來了一個教武旦的師傅,給生生掰斷了,事情是這樣的:
為了讓荀慧生早早登臺給他們掙錢,龐啟發(fā)請來了一位教武旦的李姓師傅,這個李師傅是一個比龐師傅還心狠手辣的人!本來拿大頂下腰這些都需要慢慢地去鍛煉,可是這位李師傅是個急性子,他沒耐心,想拔苗助長,沒等荀慧生的腰力達到一定水平,就采取了進一步的練功方法,這種方法叫作“扛腰”也叫“撅腰”,他把荀慧生的后腰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用雙手壓住他的肩部和腿部,使腰達到最大限度的一種彎曲!
荀慧生演青衣戲
本來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耗了兩天,這個李師傅就有點兒不耐煩了,因為小荀慧生身體弱,骨架也瘦,所以不能很好地達到這位李師傅的要求,漸漸地,這李師傅就失去了耐心,下手越來越狠。
荀慧生明顯感到這李師傅的手上力量越來越大,但他那時候小,不敢喊叫,只能默默地忍著劇痛硬挺著。于是這李師傅就錯誤地估計了他的承受力,在一次耗的時間有點長的時候,就下了蠻力,只見李師傅猛地用力,隨即聽到“咔嚓”一聲,小荀慧生大聲慘叫一聲就不會動了。
電影里描寫的舊戲班的打戲
李師傅也覺得大事不妙,于是把荀慧生平躺下來,只見荀慧生小臉沒有一點血色,滿臉是汗水,咬著牙,眼里流著淚水一聲不吭的沒有了聲息!
這李師傅一看也嚇壞了,知道他是昏死過去了,于是這位李師傅趕緊喊過來龐師傅,二人又掐人中,又拍臉,又呼喊,慢慢地小荀慧生緩了過來,但是他不敢哭,只是緊咬著牙關(guān),忍受著,眼里不停地流著淚。這時候龐師傅臉色也很難看,他憤憤地跟李師傅喊道:“老李呀,你這勁兒使得也太大了吧,八成這腰是折了”,這時候師母一聽,鬼哭狼嚎的哭了起來,坐在地下拍著大腿說:“這可怎么辦呀?這個賠錢貨吃了喝了那么多,一分錢沒掙來成了這樣,我不活了!”她到現(xiàn)在還想著那個錢呢,不想想孩子真癱了,下半輩子該怎么辦?可想而知那些貪財?shù)娜诵挠卸嗪莅伞?/p>
荀慧生師父與師母(電視劇《荀慧生》)
當然,嚷嚷是嚷嚷,這幾個人其實心里也很慌,不管怎么樣,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沒法向人家家里人交代!于是幾個人七手八腳小心翼翼地將荀慧生慢慢抬到了屋子里,平躺在炕上。之后的一個月,荀慧生全部生活都在炕上躺著,一動不能動。說也奇怪,一個月過后他的腰慢慢地居然能動了,慢慢地能下地了,這真是窮苦人的身體不值錢。經(jīng)過一段時間,慢慢地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這件事之后,龐啟發(fā)再也不敢逼著荀慧生去學武旦戲了,又重新開始教他青衣和花旦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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