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瘋電影簡介(一路順瘋電影解說)
家庭是人們內心依賴的港灣,而回家則是春運時期游子最質樸的愿望。
春運是中國特有的文化現象,在每年的春節時期發生,春運代表著擁擠、緊張和回家的欣喜,是不少國人心同的記憶。
2010年,葉偉民導演以春運為背景,講述了一個笑中帶淚的故事。
搞笑二人組徐崢和王寶強首次合作,塑造了一對經典喜劇搭檔,影片當中有超過80個笑點,笑點密度之高,令人直呼過癮。
葉偉民在與觀眾交流之時說,
“雖說影片是一部喜劇片,但是搞笑二人組路上遇到的事情卻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反映了民工討債、小三現象、貧困兒童、家庭危機、春運困難等問題,討論了兩代人的溝通,也討論了城鄉差距,貧富差距。”
通過笑聲讓觀眾體會到了一絲溫情之感。
如今十三年已過,每次點開這部影片都會有新的感受,新的收獲。
《人在囧途》,以春運為背景,講述了徐崢飾演的老板李成功和王寶強所飾演的擠奶工牛耿春運回家的故事,是一部典型的公路電影。
公路電影是美國孕育、發展、成熟的類型片種,公路電影通常以旅途為背景。
通過戲劇沖突來構建整個故事,主人公在前行的過程中,通過與別人或自我的心靈交流,完成生命體驗和感情升華。
《人在囧途》的故事情節是按照公路電影的基本模式展開的,李成功和牛耿這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因為春運而被湊到了一起。
性格迥異的二人發生了許多讓人啼笑皆非的故事,他們從萍水相逢走向惺惺相惜,通過矛盾和沖突揭露了許多社會問題。
兩人一路走一路停,在與彼此相處的過程中得到了心靈的解放,通過與騙子、女人、貧困兒童、質樸村民、旅店老板和隔壁房客的碰撞,揭露了諸多社會問題。
最終通過李成功的改變,升華了人間自有真情在的主題思想。
《人在囧途》的元素龐雜,除了公路這一基礎元素之外,還包括家庭、、喜劇等電影類型的,影片的情節充斥著偶然與巧合。
導演通過一個個令人發笑的故事,一群類型各異的小人物,完成了這次春運之旅。
這種多類型的巧妙組合給觀眾帶來了趣味性思考,給影片增加了幾分可看性,但是也使影片出現了一些問題。
業內人士在評價影片之時,曾批評道《人在囧途》像是相聲小品大薈萃,影片中的內容過于龐雜,主次不夠分明,搞笑臺詞略顯矯情,有過度煽情之嫌疑。
雖說影片能夠讓觀眾開懷大笑,但更像是相聲和小品的薈萃,影片的推動全靠說,框架不夠嚴謹,邏輯也讓人難以信服。
故事的轉變與發展全靠王寶強的一張烏鴉嘴來承接,顯得有些過于刻意了。
導演將多種類型的人物故事穿插在影片當中,雖能迎合不同層次受眾的觀影需求,但是在描繪具體情節故事的時候卻少了一絲細膩,難以真正打動觀眾。
影片取材于生活,意在引起觀眾共鳴,就應當在細節處多做打磨。
《人在囧途》的導演葉偉民是香港導演,他善于把控喜劇節奏,他在此之前已推出過《百變星君》《古惑仔情義篇之紅星十三妹》《投名狀》等喜劇色彩濃厚的影片了。
雖說他出身香港,但是卻擺脫了的固定套路,在北上的過程中不斷適應內地市場,迎合了內地觀眾的需求。
葉偉明關注家庭問題,以春運為主題的《人在囧途》、以春節為主題的《親家過年》乃至是傳記電影《李小龍我的兄弟》都傳遞出了家庭的溫暖,他的影片常常能夠觸及到觀眾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引起觀眾的共鳴。
他的個人風格鮮明,他調換港式情調和影像符碼,積極融入內地市場,在視聽語言上也進行了新的開拓。
《人在囧途》的整體色調以灰調為主,帶著一股風塵仆仆之氣,與春運的主題相契合。
兩人在春運之時歷經波折,由飛機轉向火車,再轉向大巴,后來買中了一輛汽車自駕回家。
可又因為牛耿打盹,唯一的交通工具汽車也報廢了,他們只得蹭車,跟著一群家畜同行,弄的滿身都是羽毛,狼狽不堪。
電影灰蒙蒙的色調與路途的奔波、曲折歷程相契合,李成功歷經波折終于到了家。
他在與家人相處之時,片中多了一絲暖光,營造了一種溫馨之感,黃調的暖光為李成功放開情人,回歸家庭埋下了伏筆。
影片的整體節奏較快,導演巧用蒙太奇講述了兩人不同的人生困境,通過精英文化與草根文化的碰撞,制造了大量沖突。
雖然說電影的整體架構和細節刻畫稍欠火候,但是影片的人物塑造卻相當成功,搞笑二人組的形象已定格在了熒屏之上,成為了一代人的回憶。
李成功西裝革履,穿著考究,但他的生活卻是一地雞毛,他外表光鮮,但精神卻并不富足。
作為一名商人,他對待員工苛刻,作為一位丈夫,他對妻子不忠,作為一個情人,他無法對女孩負責。
作為一位父親,他整日在外奔波,無法陪伴在家人身邊,作為一個兒子,他同樣有許多缺失。
在現實生活中,像李成功這樣的人不在少數,表面上看風光無兩,但是暗地里卻一團亂麻。
牛耿是草根文化的代表人物,草根源自于十九世紀的美國,在我國泛指出身貧寒卑微的人。
牛耿代表的草根文化的主體是廣大老百姓,而李成功代表的精英文化的主體則是上層知識分子。
兩人家庭不同,財富不同,學識不同,李成功是大家眼中的成功人士,而牛耿則是小人物的代表。
李成功表面上看處處強于牛耿,但是隨著旅途的展開,兩人卻碰撞出了不同的火花。
影片的開始,兩人趕春運回家,在機場相遇,兩人一出場,影片便立馬使用標簽的方式塑造了兩者的外貌打扮。
李成功西裝革履,頭戴黑絲眼鏡,手拉精致拉桿箱,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姿態。
而牛耿則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背著一個紅白藍相間的蛇皮袋,將一位樸實農民工的形象勾勒在了熒屏之上。
單從外表來看,便能看出他們背后的差距,但隨著故事進一步展開,人們對他們的印象卻發生了變化。
雖說李成功事業有成,但是他卻苛待下屬,在已婚情況下找小三,欺騙妻子,欺騙情人,他道德感缺失,生活一團亂麻。
牛耿沒有什么錢財,但卻心地善良,樂觀積極,他為了給廣大牛奶工人討薪,甚至甘愿犧牲春節與家人團聚的時間,千里迢迢,一路遠行,讓人們看到了他的善。
兩人旅途的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困難,飛機遇到大霧返航、火車遇到塌方不能通行、公交車熄火、面包車翻車、錢包丟失、住旅館被打等事消耗著李成功的耐心。
兩人在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態完全不同,李成功一臉不耐煩,路上一直唉聲嘆氣,為此煩惱不已,時常說出抱怨之詞。
可是牛耿卻積極樂觀,總是以笑臉示人,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李成功,并告訴他世上還是好人多的,什么事都會過去。
他們在前行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下跪的女孩正在尋求路人的幫助。
現實生活中有許多這樣的人,有些人遇到他們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觸發自我保護心理,不愿意伸出援手,有些人對此視而不見,匆忙離去。
李成功在看到她的時候,不愿伸手,覺得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騙子,可是牛耿在拮據的情況下仍舊拿出錢包救濟女孩。
雖說女孩拿錢離開,騙了牛耿,但是牛耿卻在面對李成功嘲笑時說:“騙了才好呢,說明人沒病。”
這段情節反映出了牛耿對他人的信任,李成功是一位商人,他善于算計,城府頗深,他精明無比,權衡利弊,可是牛耿卻單純善良,絕對信任他人。
兩人后來在街上偶遇女孩,并追到了她的家里,發現她是為了給貧苦小孩治病,才無奈騙錢的。
李成功看著屋里的小孩五味雜陳,心生不忍,再想起自己剛剛對牛耿的態度,不由得一陣沉默。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人功利心強,有人拜金,有人抗爭困難,有人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影片將人生百態呈現在了人們的面前,在探討貧富差距問題的同時也探討了人性,李成功在與牛耿經歷了多天相處之后,終于頓悟。
他扛起了身上的責任,自己掏錢幫牛耿完成討薪夢,主動與小三攤牌,回歸家庭,他在經歷種種磨難之后,揭下了成功的遮羞布,完成了蛻變。
人間自有真情在是臺詞,是電影主題,更是治愈人心的生活真諦。
揚州日報在評價《人在囧途》時說:“影片像是相聲小品的薈萃,情節推動全靠說”,批評了影片的結構設置問題,但也側面突出了影片臺詞的成功之處。
《人在囧途》是2010年最賺錢的小成本電影,這部影片具有現實意義,也極具商業價值,它的成功與精妙的臺詞脫不開關系。
從表面上看,片中的臺詞直白樸素,但是細細探究,卻發現大有深意,片中臺詞運用了夸張、排比、反語等修辭手法,增強了電影的語言藝術魅力。
牛耿說什么來什么的神嘴是影片的最大亮點,他的神預言臺詞帶有夸張的成分。
兩人乘坐飛機之時,牛耿不懂航空規則,想要下飛機,順嘴一說:“咱要是碰到大霧天就好了”。
他說完后,飛機廣播響起“各位乘客剛剛得到消息,由于長沙機場大雪,所以機場封閉,飛機無法降落,現在飛機準備返航,請各位諒解”。
他在與李成功坐火車之時,火車突然停了,李成功說:“這車怎么不動了?“
牛耿說:”來,我看看,前面不會塌方了吧?”,廣播再次響起“前方一公里有塌方,車輛暫時無法前行”。
兩人離開火車,在外等車之時,李成功嫌棄的說牛耿是烏鴉嘴,牛耿非常不服氣,說,
“這次翻車可不是我說的啊,我要是真烏鴉嘴,我現在就想前面來一輛車,嗵的撞一下,你說它來嗎?你說它來嗎?”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響,前面的車便翻了。
這種夸張的方式增強了電影的搞笑成分,讓觀眾忍不住捧腹大笑,讓觀眾看過之后對牛耿的神預言記憶猶新,這幾段夸張的臺詞可謂是整部影片的點睛之筆。
除此之外,李成功在諷刺員工和牛耿之時的反語手法,李成功抱怨旅程時的排比手法均具有極強的語言感染力,推動了情節的發展。
這些臺詞既給影片帶來了許多喜劇色彩,又為我們刻畫了兩個個性鮮明的人物,將牛耿的可愛憨厚和李成功的冷漠與空虛展現的尤為鮮活。
電影名為《人在囧途》,囧的或許不只是這趟旅途,更是李成功們或牛耿們的人生。
《人在囧途》雖是一部喜劇,但是卻笑中帶淚,讓人忍不住想哭,片中的人物真實,情節真實,容易讓觀眾產生共鳴。
影片的整體情節流暢,并沒有講什么大道理,而是通過現實生活,讓我們看到了人間的真情,在電影之外對自己的人生進行著反思。
我們無法改變人生的長度,但是我們能夠增加它的高度,面對人生囧途,你又會如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