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板栗是哪里的特產—糖炒板栗是哪里的特產水果
今天早上見到賣糖炒栗子的攤,炒栗子的人說是用河北遷安出產的栗子,我買了一袋帶到店里一嘗,卻不是我在北京吃過的糖炒栗子的味兒。
有一次去北京出差,順便去團結湖的家屬區看望我的老朋友,在路上買了一家糖炒栗子,老板一邊稱重一邊不停的介紹說:北京糖炒栗子,這片就屬他家的好,用的都是燕山和遷安的栗子,我就問那個是燕山的,最后經不起攤主的推銷,各來兩斤,其中一半是留給我自己吃的。
遷安和燕山的栗子模樣,口感區別并不大,但糯、甜、干、香幾乎一致。
有了微信朋友圈之后,看到信息量就大了,陸續看到過好些各地特產的栗子,也陸續嘗過七、八個地方栗子的味道,比如四川大涼山,廣西,陜西的栗子,把本身的味道姑且放在一邊不提,單就糖炒栗子技術而言,還是北京炒的最好。
我不會炒栗子,但好吃這一口。感覺每到吃栗子的時令,嘗嘗鮮,也算是有了“啃秋”的儀式感,吃栗子的時間里,塞北的雪就從南歸的大雁翅膀上滑落到關中大地,秦嶺山上就被雪覆蓋了。
我吃栗子時會咀嚼著一些秦嶺的古詩回憶翻騰的舊景。背詩是每天生活間隙里的休閑娛樂項目,也是佐茶佐酒佐吃貨時的佐料。
躺平理論中閑時間就是這樣打發的!
我小時候吃栗子是父親從藍田山里帶回來的,祖母用鍋沙小火煟熟,栗子炒的時間長,小人饞的望鍋垂涎,在大人翻攪時便圍過去看,于是大人就不斷的說教:往后退,小心毛栗子爆了把沙子打到眼睛里!退不得,心里饞的已經不會往后退了!
過去吃食品類不廣,缺糖少咸,當栗子剛出鍋放在爪籬里分沙時,栗子就會誘惑著我的手往爪籬里伸,手抓著熱栗子時,栗子跳躍在手上,燙和饞抗衡的結果必然是饞占了上風。滾燙的栗子肉究竟在舌頭上如何倒動,我早已經忘記了,這滑稽的吃相這會回憶起來卻無比有趣,但這情形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坐在店里起念想以吃栗子為題寫成文字,則是不會想起來這舊事的。
我家里的人都勤奮,苦干,所以在過去和現在的記憶里,不管是物資稀缺和優渥的生活時期,我卻始終都覺得幸福。因為在現在總說過去物資稀缺的時候,我祖父始終會給我買肉夾饃,面包,點心,水果糖等等吃食,我現在經常依靠著這些難忘的記憶來回念辛勤勞苦耕作了一輩子的祖父,他一輩子從來沒有讓我的嘴受過虧欠,反過來說我卻未能回饋我的祖父,因為他在我參加工作的初期就棄養而去,算起來距今已經24年了。
如今物資優渥了,我從來沒有驕奢淫逸的思想,這種習慣是我祖母的家教傳續,我的祖父舍得力氣,能干能掙也敢花錢,但我祖母的一生卻是勤儉持家,一心一意的要蓋房置地的信念。
祖父祖母愛娃娃們讀書,他們把我教育成一個勤儉肯舍力干,又始終心懷詩意人,我始終圍繞著這些夢想,靜悄悄地行走在塵世之間。
看書上說慈禧太后好吃栗子面窩窩頭,現在想吃栗子面的窩窩頭也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這總比喝吐一瓶人為溢價的茅臺或者五糧液酒糟蹋的少啊!
寫栗子寫出點題外話,只是想說現在吃栗子很平常。慈禧太后吃點栗子面窩窩頭,那些史學花邊的人就不要使勁的吹了,小時候不明白歷史要咋讀,年齡大了雖然也沒有把歷史讀的太明白,但至少明白了很多史學是先確定瓶子的樣子,再給瓶子添油加醋。
陜西有兩個教授,一個是馬長壽,舊中~央大學畢業,解放后寫民.族~起.義史,就是假裝采訪調查,其實是拎著瓶子去裝料。還有一個是王國杰,是在“起.義”的定義之后去研究東.干.族。
筆記又出了題目的范圍了。說陜西栗子多出南山,小毛栗形近燕山栗,多獨子,水分小,甘甜有余,糯性稍欠,炒熟后略放一日待水分稍減,吃起來嚼勁會增加,倘若再多放一日水分又減,這時候咀嚼時甘甜則會在頰齒舌間滾動流溢,倘若牙口好,時間也閑暇,這種吃法會把栗子香甘甜勁的滋味拉成長長的一根線樣。
關中道的南山里,鎮安縣的板栗前幾年尤為有名,顆粒大,生脆甜,去皮后燒肉燒雞,帶上干香菇燉著吃,肉栗菇味各不相同,滋味甚佳。
現在栗子儲藏技術很先進,似乎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鮮的栗子,但過了時令的栗子香氣有所變化,不仔細品,也就囫圇吞栗,和我心里食栗的感覺相去甚遠。
過去祖母說栗子里的蟲,是栗子還在樹上時就生了蟲籽,所以她會及時把栗子炒熟,或者煮熟了晾干儲放。
倘若生栗子下樹三天不去做熟,再剝開栗子時,白色肉蟲就會蠕動可見。
我不清楚目前大規模儲存栗子處理辦法,好像栗蟲很少見到。
我好吃栗子,不太追究現在栗子為什么蟲少,在這斯世里去追究防腐防蟲的辦法,就是給自己心里添堵,匆忙的現世,短暫的一生,我應該等不到毒性發作之時就會到王母娘娘的瑤池里去尋蟠桃吃,我又何必究探農藥殘留和防腐劑殘留的事情而去自己嚇自己呢?!
斯世且由它,睜眼瞎,求長壽,咔吃咔吃著,時間就會一點一點縮短。
李于斯世閉目塞聽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