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3成大學生曾遭性騷擾或性暴力 媒體:不做沉默的鐵獅
面對性騷擾, 不做“沉默的鐵獅”
9月26日是“世界避孕日”,中國計生協會發布的《大學生性與生殖健康調查報告(2015)》顯示,在17966名受訪大學生中兩成以上有過性行為,超三成表示曾遭到性騷擾或性暴力。
從性別區分上來,男生略多過女生,34.8%的女性曾遭遇過性暴力或性騷擾,男性人群中這一比例為35.6%。
逾三成受訪者稱曾遭到性騷擾或性暴力,這是個不低的比例,也是令人倍感沉重的現實。前不久北師大學生康宸瑋《沉默的鐵獅——2016年北京師范大學校園性騷擾調查紀實報告》,談及了60個同類案例,可佐證性騷擾確屬常見。“沉默”二字,耐人尋味。被騷擾者幾乎都保持了沉默,康宸瑋認為,正是這種沉默或無效的不沉默,助長了騷擾者的氣焰
不知中國計生協會的報告有沒有言及受訪者在被騷擾后的反應,是默默忍受還是憤而反抗?是忍聲吞氣還是公之于眾?如果是前者,則讓人悲哀。早在2005年,《婦女權益保障法》修訂時,“性騷擾”一詞首次出現在我國的法律條文中。如果“對婦女實施性騷擾或者家庭暴力,構成違反治安管理行為的,受害人可以提請公安機關對違法行為人依法給予行政處罰,也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
盡管如此,多年來性騷擾并未絕跡,甚至在一些地方一些機構愈演愈烈。究其因,當事人被騷擾后往往選擇忍受,由于種種無奈,不敢與對方撕破臉皮。即便怒而抗議,并采取法律手段,也未必就能討回公道,常以敗訴而告終。之所以敗訴,在于舉證難。由于誰主張,誰取證,而不是舉證責任倒置,這就導致取證極難,維權不易。更可悲的是,如果有人維權,反而遭受圍觀,甚至有認為受害者自己不檢點。
維權難,不止取證難。調查顯示,被騷擾者維權時面臨四大困境:一是立案困境,二是歸責困境,三是舉證困境,四是索賠困境。每一個困境都讓被騷擾者無力、無奈,從而打退堂鼓。其實,以取證難為例,不獨我國,在一些發達國家比如美國也面臨這一難題,不同的是他們在這方面的立法比較健全,而被騷擾者的權利意識又比較強烈。
值得一提的是,有統計顯示,性騷擾者絕大多數有家室,其中,67%是上司,其余是熟人、朋友、長輩。這種身份的可確定性,卻是被騷擾者的最大阻力。要么害怕被報復,要么基于家丑不可外揚的心理,還有不想讓自己曾卷入性騷擾的事實引起公眾的注意,如此多的原因,導致被騷擾者常常選擇息事寧人。
如何遏制高發的性騷擾現象?除了完善法制,比如在打破歸責困境階段,就可擴大責任主體的追究,用人單位應對職場性騷擾承擔雇主責任,還應該落實相關法規和制度——2012年,國務院制定的《女職工勞動保護特別規定》指出,“在勞動場所,用人單位應當預防和制止對女職工的性騷擾”。也就說用人單位必須負起責任,為女職工免于性騷擾提供保障。有學者認為,防衛空間應當具有四要素:區域性、自然監控、印象和周圍環境。如果在這些方面發力,性騷擾行為勢必減少。此外,還可以建立信息公開制度,對有性騷擾前科的人,應公開曝光,提醒其周邊的人注意。
更重要的是,被騷擾者一定不能選擇沉默,一定要注意收集證據,一定要態度堅決不讓騷擾者得逞。對自己的最好保護,就是勇敢拿起法律武器。不做沉默的鐵獅,才能享受更廣闊的權利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