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化對民主政治發展規律的認識,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

全過程人民民主”這個概念的提出和形成有一個過程。

2019年11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上海市長寧區虹橋街道基層立法聯系點時，第一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

2021年3月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組織法》修正草案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議事規則》修正草案中，“全過程民主”被明確寫入這“一法一規則”。

2021年7月1日，在慶祝中國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又特別提出要“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在其中加入了“人民”二字。

2021年10月1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再次強調，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不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參與實踐。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相統一，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社會主義民主。同時進一步強調：我們要繼續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把人民當家作主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黨治國理政的政策措施上來，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黨和國家機關各個方面各個層級工作上來，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來。我們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加強和改進新時代人大工作，不斷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鞏固和發展生動活潑、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

習近平提出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特色和優勢的新概括、新論斷、新要求。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對之進行描述，“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最新的表述，但它是從屬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這個概念的，不能離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來談“全過程人民民主”。

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內涵和外延十分豐富，既包括國體和政體的實踐性，又包括民主的具體實施過程；既包括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各個環節環環相扣、彼此貫通，又包括過程民主和結果民主、形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的統一，充分保障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形成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完整鏈條。

筆者認為，當前，要全面準確深刻地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需要注意幾個關鍵詞：“全”“過程”“人民”“民主”。

首先，它是“全”過程人民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應該包括四個方面的含義：一是民主的主體要“全”，必須將“全體人民”都納入民主過程，要特別注重從體制和機制上解決弱勢群體、邊緣群體參與渠道的問題；二是參與的內容要“全”，人民盡可能參與國家政治社會生活方方面面的公共事務，大到國家的立法，小到鄰里之間的雞毛蒜皮，都可以通過民主的方式來加以解決；三是覆蓋的范圍要“全”，要構建環節完整的民主體系，實現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的要求，從立法、行政到社會生活，從中央、地方到基層，都要建立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的民主制度；四是民主的流程要“全”，既要重視民主選舉，也要重視選舉后的治理，要形成民主程序上的閉環，不能像西方式民主那樣“人民只有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后就進入休眠期”。 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精髓，就在這個“全”字上。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社會主義民主”。

第二，它是全“過程”人民民主。過程性是民主的內在要求。從字面本身，這個概念集中在“全過程”上，意味著民主程序上不斷鏈，民主時間上不間歇。我國的全“過程”民主是在人民民主前面加上“過程”兩字，強調民主的“過程性。”“全過程民主”是人民民主的鮮明特點。表明民主不僅是程序式民主，更是實質民主，不僅限于民主決策程序，更關注其結果。從國家治理的過程來講，中國的全“過程”民主的“過程”是一個合作治理的過程，在根本利益一致的前提下，強調共治共建共享；西方式民主的“過程”則是一個零和博弈的過程，不同政治力量相互較勁，各不相讓。合作治理追求的是共識，形成的是最大公約數；零和博弈追求的是一己私利，導致的往往是社會撕裂，弱勢群體和邊緣群體的利益遭到忽視。全過程的民主意味著民主的所有環節一個都不能少，意味著每一種民主制度都有完整的過程，都是不斷發展完善的民主。全過程的民主包括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等過程。它不僅需要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需要完整的參與實踐，要求從制度上和實際運行上保證民主要體現到從選舉到決策、管理、監督的全過程，實現全鏈條化，防止出現只重視選舉過程而不重視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過程的問題。

第三，它是全過程“人民” 民主。“人民” 是全過程民主的主體和精髓，全過程民主離開了“人民” 二字，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我國的全過程民主是一種以人民為中心的參與式民主，具有極大的創新價值和實踐意義。以人民為中心，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發揮人民的首創精神，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理論的核心要義。全過程人民民主，正是以人民為中心思想的應然延伸。以人民為中心，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理論核心。以人民為中心的社會主義民主就是要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用制度體系保證人民當家作主。同時“人民”民主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區別于西方式民主的重要特征。中國的民主渠道旨在不斷了解‘人民想要什么’和‘政府需要做什么’。中國政府希望更多地聽取人民的意見并由人民監督措施的執行，與許多西方國家相比，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更貼近人民的現實和利益，不僅能使廣大人民群眾廣泛參與到民主實踐之中，并盡可能參與到國家政治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人民至上。具體而言，有兩個要求：一是“一切為了人民”，要始終將實現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作為民主政治建設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二是“一切依靠人民”，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全體人民都能參與的一種民主形態。

第四，它是全過程人民“ 民主。”民主，代表著由人民統治。指的是人民所享有的參與國家事務和社會事務管理或對國事自由發表意見的權利。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只有資產階級的民主，沒有無產階級的民主。我國實行民主集中制，人民既享有廣泛的民主和自由。又必須遵守社會主義紀律。全過程民主不但著眼于豐富和充實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具體實現形式，譬如協商民主、基層民主等，而且更要與時俱進，積極適應形勢發展和時代需要，創新活動內容和實踐途徑。全過程民主的要義在于，要讓人民群眾親身參與到民主協商、民主管理、民主評議和民主監督過程中，切實保障其參與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管理的當家作主權利。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中國和中國人民始終不渝堅持的重要理念。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這正是人民民主的真諦，也是民精神的真正體現。那么，什么樣的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其實只有兩條標準——人民是否滿意和人民是否信任政府。全過程人民“ 民主”，其過程是聽取每個人意見，目的是找到最大公約數，按大多數人的意見即公共利益辦，民主是以多數決定、同時尊重個人與少數人的權利為原則。

第五，它是高品質的人民民主。民主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歷史的。社會主義人民民主是一種新型的民主，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為群眾、為勞動者服務的民主。之所以說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是因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決策都是依照程序、經過民主醞釀，通過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產生的，是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同時，人民民主具體地、生動地體現在人民當家作主的全過程各環節。我國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這五個環節擴大了人民有序政治參與，集中反映了全過程民主的具體形式。而全過程人民民主涵蓋人民民主，是全過程的民主，是人民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過程民主和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的有機統一，是人民民主的拓展和延伸，是高層次、高品質的人民民主，不僅有效防止了西方民主選舉時漫天許諾、選舉后無人過問的現象，既保證了人民進行民主選舉的權利，也保證了人民在民主協商、決策、管理、監督等方面的權利。再就是全過程人民民主在我國已經有完整的制度體系和參與實踐。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在國家治理的各方面各環節都享有充分的民主權利，既保證人民進行廣泛政治參與、充分表達政治意愿，推動了人民當家作主不斷落實；更保證了人民當家作主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中國執政和國家治理上來，具體地、現實地落實到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生活之中，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中國和國家機關各個方面、各個層級的工作上來，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人民對自身利益的實現和發展上來，加快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

作者：張天科

編輯：王晨偉

責編：鄭黎波

主編：姚啟明